处一座客店,开了房间之后,人在灯下开始谈起经过。吕东青叹口气,道:“我差点被人打死,险险不能和公子你再见!”
皇甫维大吃一惊,道:“怪不得我觉得你好像有点不对,敢是负了伤么?”
“不错,我内脏已做受震动,伤虽不重,却很讨厌。
“我不是先走了好几步么?那时突然有人在背后给我一刀,身手甚为普通。我一回身便把刀子击落,眼光到处,持刀之人乃是个黑衣大汉。他脚下倒快,转眼已闪入一条巷内。我急于知道他暗算之故,便追过去…”
皇甫维道:“糟了,那一定是诱敌之计。”
吕东青道:“我追入巷内,那黑衣大汉突然回县迎上来,迎面连发五六招,拳掌交加,出手之快,当真是我平生罕见。幸而我从不轻敌,总算一一拆解。谁知又是一个黑衣大汉从背后冲来,迅攻数把之后,两人忽然联手并掌齐齐攻到我面前。我也发掌迎上…”“皇甫维听到这里,失声一嗟,道:“这一回当真中了诱敌之计,他们联手并掌的一掌,乃是举世无双的绝学,掌力中刚柔兼有,忽软忽硬,而且功力增强许多,称为‘同心若金’,乃是星公冷央一脉秘传…”
吕东青道:“我受伤之后,因见他们两人已转到同一方向,连忙纵退,猛一回首,只见巷口并排站着两人,俱是一式黑衣劲装。我见无法善罢干休,干脆冲上去,勉强提聚全身真力,发出一掌。那两个黑衣劲装大汉一声不响,迅速齐整地并掌相迎。我领教过他们这一手绝活,自然不敢再碰上去,只好撤招遇过数步。突然眼前一花,在我面前又出现一个黑衣人。我的眼力自问在武林中也算得不错,但这一回意瞧不出抓黑衣人乃是从何而来。
我心中这一惊非同小可…”
皇甫维道:“他用的是什么招数?”
江南孤客吕东青苦笑一下,道:“惭愧得很,他的出手虽然极快,但看上去倒不觉得有何出奇,然而又说不出竟是什么手法。”
皇甫维听罢又凝眸导思,吕东青等了一阵,突然问道:“公子请怨我冒昧,那位黑衣人武功如此之高,当真是我于生梦想不到,会不会就是令尊?”
皇甫维摇头道:“不是他,这个人我前几天晚上见过,只是没有告诉你而且,不过我却不知此人是谁,听你的描述,他的武功又在鬼医向公度或少林三老之上了…你刚才提及今尊二字,我不妨告诉你,一皇不是我父亲,我的武功是我义父传授,他本人年老体弱,长年瘫卧床上。说出来你或许不信,我以往的日子都过得很苦,因为我又父家财富有,又最疼爱我,所以我义父二个亲生儿子都对我极为嫉恶,生怕义父把财产分给我一份,而我却是有口难言…”
江南邓客吕东有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很起身世,他感到大出意料之外,轻噫一声,道:
“那么公子你却姓皇甫,与昔年的一皇三公中的一皇相同,同时又是他的家教,可就难怪江湖上都猜测你是一皇的公子。目下既知技艺的乃是公子义父,然刚公子的亲生父亲又在何处?”
皇甫维黯然道:“我也不知道,自我懂得人事之后,我就已跟随着这位义父。他老人家最是疼爱我,有时候要我站在床边,让他老人家瞧上半天,眼中那种说不出的情意,教我这个义子看了当真感动得淌下眼泪…”
他长长叹一声,又道:“我离家已久,不知他老人家日子如何过去,咳,吕兄你不是外人,说也无妨,我那二个义兄虽是他的嫡亲骨肉,可是他们对我义父都不太好,我时时看不过眼,加上他们对我种种恶劣行为,有时我真想出手把他们通通杀死…一吕东青哼了一声,道:“他们既不能孝顺老人,留之何用,倒不如尽行诛杀”
皇甫微微一笑道:“若然我不是念着他们乃是我义父的亲身骨肉,早就叫他们到阴司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