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这件长衫,我替你梳一下头。这个琴匣正好放你的剑,这样人家绝看不出我们是武林中人啦!”
皇甫维左右四顾,要找地方换衣,突然面色一沉,侧耳倾听!
玄衣仙子冷清影轻轻道:“怎么啦?可是有什么异响?”皇甫维点点头,道:“好像有两个人进来,我们暂时已无暇换衣,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冷清影道:“那么我们这些东西绝不能让来人瞧见,以免泄漏以后的机密,我先把这些东西放在暗道入口之内,等会儿走时可以顺手带走!”她说话极快,以致令人不会浮起误时间之歌她说完之后,立刻向后面奔去,皇甫维屹立在院子中,运起天视地听之术,查听那两个从前面侵入的敌人踪迹。
那两人一会儿就搜索到院子外,可是冷清影还未回来。皇甫维从她刚才去时的声息中查出此宅地方甚大,因此生恐一旦走开,冷清影回来时就不易找到自己。再者从那两个敌人脚下声息已查出他们武功不见得太高明,是以有恃无恐地屹立院中。
转瞬间院门处出现两个人,一个是铁网神刀李幸,另一人则是个中年和尚,此时已把僧袍掖起,手中持着一把精光闪闪的戒刀。
他们一望见院中有人,并且赫然就是皇甫维,都证了一下,才缓步踏入院中。
皇甫维理也不理,仰头望着天空。铁网神刀李幸哼了一声,道:“皇甫维你虽是一皇之子,但本身却没有什么恶行,大家仍然对你一身武功甚表敬重。可是你适才创劈华山恒山门下弟子,手度未免太辣!”
李幸右手一柄金光灿然的大刀,左手一面两尺大的黑色铁丝网,墓地挥刀进扑。
皇甫维手中圣剑光华电掣,脚下寸步不移,竟把对方攻势完全抵住。他冷冷一笑道:
“姓李的你刚才还说我没有什么恶迹,为何一出手就好像仇深如海?我先告诉你一句话,那就是家父绝对不曾出手伤你门下弟子,信与不信那是你自己的事!”
铁网神刀李幸怨声道:“我弟子惨死的血账,算不到你头上,只找你父亲一是算账。但作本人事实上罪大恶极。你以为天下的人都是昏慵无知之辈么?”
皇甫维冷喝一声“好”字,陡然首先发难,左掌疾然向僧人拂去,右手圣剑化作一道白虹,直取铁网神刀李幸。他的掌法剑势都奇诡凌厉之极,出拳之后,绵绵不绝,一连五招,把对方两人完全罩在剑光掌势之内。
第六招时但见圣剑过处,李幸手中大刀已短了四寸长的一截刀尖。但那中年僧人却趁机滚低,使出地堂刀,但见一片刀光,在皇甫维脚下滚来滚去。
皇甫维忽然记起这趟神奇精妙的地堂刀法正是泰山掌门长老矮头陀的嫡传心法,他对那矫头陀甚有好感,是以心中一动,真不想伤此和尚。但李幸和那僧人一上一下凶猛夹攻之势,又使他罢手不得。正在激战之际,耳中忽然听到后面隐隐传来搏斗之声,这一来可就激起他满腔杀机!
他略一凝神,运起无视地听之术,瞬息间已大约查出那玄衣仙子冷清影遭逢了强敌,正在舍命苦斗。心中一急,左掌电急拂将出去,五指指尖发出阳刚之力,猛恶无情,直袭李幸胸前大穴。
皇甫维左手对付李幸之时,右手圣剑威力陡增,一刻划去,已迫得那僧假刀拆解,皇甫维剑发连环,突然深入对方刀光之中,只听“呛”地一声,戒刀断为两截,那僧人也渗哼一声,原来右腕已被锋快无匹的圣剑光华芒尾扫着,整只右掌和手腕分了家。
皇甫维冷笑一声,涌身纵出院外,当真快如掣电,一眨眼已奔到第三进一座的院子之内。
目光到处,但见玄衣仙子冷清影业已被漫天匝地的虹光笼罩住。她的匕首及玄蛟飞爪已经施展不开,全仗武林罕见的特快身法暂时支撑残局。
围住冷清影对头虽也是两个人,但这两人却非同小可,竟是天下知名的左右双钩吴家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