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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其恶。”
吴仙客伸出玉手,掩住他的嘴巴,笑道:“现在你已用不着长篇大论地教训我,反正我一切都听你的。”
赵羽飞嗅到她玉手上的淡淡香味,而且有种软腻香滑之感,令人泛起了温柔醉人,恋恋不舍的感觉。
她又轻轻道:“你可知道,我突然想出了一个很可笑的主意。”
赵羽飞忙道:“什么主意?不妨说出来听听。”
吴仙客道:“等一等,让我想清楚,否则不能告诉你。”
赵羽飞道:“可是关于对付水仙一号的计谋么?”
吴仙客点点头,他们身体相贴,因此,当她有所动作之时,两个身体发生磨擦扭动,对这对情窦已开的青年男女来说,实在难以忍受。
赵羽飞生怕失礼,被她见笑,因此他心中猛念佛号,以及运用一切可以使心灵保持平静的方法。
吴仙客却不管这么多,身躯软软的靠在他身上,好像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赵羽飞利用说话,以分散自己对她诱惑力的注意。当下说道:“到底你有什么主意呢?”
吴仙容忽然一阵冲动,不假思索,道:“我打算教你去迷惑那于大姊。她一旦喜欢了你,岂不是一切问题都解决了么?”
赵羽飞听了可真不高兴啦,道:“别胡说。”
吴仙客见他有点儿生气的样子,忙道:“我不是骗你的,我当然认为你大有可能把她迷住,才会这样说。啊,相信我,我绝对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赵羽飞道:“你也真是,想想看,我又不是女人,怎么能迷惑人呢!”
吴仙客发觉他并没有真正的怒气,这才道:“唉,你不知道,我的确晓得你有可能把地迷住,方会这样说。”
赵羽飞道:“别乱说,我可不是花言巧语,善于应付女子的那种男人。”
吴仙客道:“你根本用不着花言巧语,就凭你这一表人才,于大姊见就得化作一滩水啦!”
赵羽飞道:“什么化作一滩水?”
吴伯客道:“她的名字叫做娉婷,她虽是像冰霜一般,但见了你,马上就得溶化了。”
赵羽飞笑道:“完全胡说,换了别的人,也许就让你骗倒了。”
吴仙客道:“我绝不是开玩笑,你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接上舫去见她,是的,这是唯一的可行途径了。”
赵羽飞道:“你别越想越天真,我不是干这种事的人。”
吴仙客道:“在我没有什么相干,你能不能弄到测音仪,对我没有什损失,但如果你想弄到手,那就非听我的不可。”
她停歇一下,又道:“况且,假如于大姊也肯帮助你,水仙宫就等于崩溃了一半啦!”
赵羽飞讶道:“她这般重要么?”
吴他客道:“是的,她已是继承水仙宫的人选,在宫中之人看来,她只是一人之下的人物,谁也不敢违抗她。”
赵羽飞缓缓道:“假如水仙宫主人失去了于娉婷,便又如何?”
吴仙客道:“如同失去双手一般。我有个比方,你们如若用十个人对付水仙宫,那么一定得分出一个去对付于娉婷大姊。如果没有她,你十个人都可以集中全力对付老仙了。”
她忽然叹息一声,道:“我这样地帮你,心中真是不安得很。”
赵羽飞道:“这便是我要带你去见那位通儒大师的缘故了,我相信他会令你认为这种行为,并无不当,最低限度你不会觉得良心不安。”
吴他客呻吟一声,道:“好,我要去见他。”
赵羽飞道:“我们这样子好不好?等我们逃上岸后,你化妆为男子,到江北某处等我。
待我把侧音仪弄到手,便赶去与你会合。”
吴仙客道:“只好如此了。”
她想了一想,又道:“你若依我之计,去见于大姊,而我则趁这时机独自逃上岸去,这是万全之计,如若不然,咱们简直无法逃得上岸。”
赵羽飞意似不信,道:“哪有这么厉害?”
吴仙客不再言语,跟他谈些别的,直到天色昏暮。赵羽飞看见那艘巨舫,已经靠得很近,大约只有三、四丈的距离而已。
他默然不语,吴仙客张望了一阵,才道:“天啊,真是水仙一号,我们想逃上岸,真是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