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连串的闪光发了过来。

两人从楼下破窗而，奔向山北麓，刚抵达下面的树林前，林前黑影连闪，五、六个黑影拦住去路，猛扑而上。

赵羽飞将灯放在一旁，老李暗藏在衣内的匕首，匕尖轻轻地在对方的划动，问：“阁下，你是什么的？”

赵羽飞用手拨开踹来的，苦笑：“这家伙果然凶悍，果真是视死如归的亡命徒。”

赵羽飞：“你替何人传信？”

可是，仍然不够快，噗一声响，左耳门挨了重重一击，丢刀仰面倒地。

他用上了护绝学大金钟神功，比金钟罩更明的护绝学。

赵羽飞吃了一惊，黑夜中看暗，而且不知对方的底细，如果是可破内家气功的特制暗，更是可虑。

赵羽飞指着昏迷不醒的老张，接：“你这位同伴在睡觉，他的死活可能在你手上。在下要供，你两人谁的供是真的，谁就可以活。你的真，他死。他的比你的详尽，你死。”

“哎…”第一个黑影狂叫。

蓦地，后传来一声森森的冷笑，有人发话：“十一组信号，你们都记清楚了吧？”

接着，红的桅灯熄灭。

最快的两个黑影乘机近了，刀剑鞘。

蒲毒农问：“老兄，那是什么船？”

老李摇：“我怎么知？可能是海宁的巡江船。”

两人回急奔，六个黑影衔尾急追。

已到了西面的夜行人也叫：“快过来，信号发来了。”

老李猛地用尽全力，一脚向赵羽飞的下踹去，同时一张，嚓一声咬断了。

赵羽飞：“首先，你得将今晚无讯可传的灯号招来。”

赵羽飞一惊，止步低声：“撤走，以免暴份。”

袭击老李的人是蒲毒农，一把扣住撞来的手肘，顺势向下一带，笑：“慢慢来，这一肘力不够。”

持灯的人扳动活页门，打三短一长信号。

两人大惊，老张猛地转，单刀已在转时鞘，反应奇快。

赵羽飞不得不先求自保，顾不得暴份，不等对方剑完全鞘，贴地急大喝一声，双掌运环拍，掌着如中败革。

老李略一迟疑，赵羽飞又：“你和老张的说法如果不同，就会有一个人去见阎王，当然在下自有办法分辨供的真假。”

其他四个黑影吓了一大，不敢再追。

红桅灯突然熄灭，接着，闪动了一长三短信号。

老李打一冷战，悚然：“你…你们要…要知些什么？”

赵羽飞：“他们不敢追来了，快

蒲毒农奔左首一座树林，心中大定。遇林莫，黑夜中更不可黑暗的树林，以免受到暗算。

老李完全屈服了，叹了一气，：“单日是两短两长，双日是两长两短。”

他已无暇思索，一声低叱，双袖疾挥护住全，在袖风呼啸劲气发中，人向下一挫不足三尺。

赵羽飞当机立断，用灯打两短两长的闪光。

断后的赵羽飞已看蒲毒农难以支持，急：“前辈自己脱，在下挡他们一挡。”

老李半爬半跪挣扎不得，左手的灯已被赵羽飞接过去了，恐惧地叫：“你…你们…什么？”

追了两里地，蒲毒农已不支，肩上扛了一个人，时间一长大吃力，脚下渐慢。

江上回讯来了，闪光也是两短两长。

赵羽飞随后跟，低叫：“前辈，他们不敢追来了。”

老李：“我和张兄皆是巡江船的箭手，这次并未跟随章二爷前往桐庐剿寇，留在此地负责传讯…”

老李急一冷汗，急叫：“在下句句是真，岂敢胡说。再下只知海宁师营有咱们的人，讯息本来就是传到海宁的。”

持灯的老李叫：“是他们，联络上了。”

老李手中多了一把小树枝，一面看灯号，一面将小树枝在栏上摆放，中念念有词“三、六、二、八、四、一九…”

追的人已接近后不足三丈，不等赵羽飞回应敌，蓦地传一声低啸，暗破风耳。

蒲毒农也：“李兄，你不会以为我们是偶然碰上你们的吧？你们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们早就知了，向你问供，只想证实你们是不是宁死不屈，对世间的一切毫无留恋，是不是视死如归的亡命之徒。”

老李回了信号，一长三短。

赵羽飞喝：“住，我问你谁派你来的。”

另一个苍劲的嗓音直震耳：“急什么呢？咱们聊聊再发还来得及。”

虽然是黑夜，但星光朗朗，如果让对方近看到他的面貌，以后办事就难了。

蒲毒农在老李的背心拍了一掌，放手：“现在，你坐好，因为你已经站不起来了。”

赵羽飞：“阁下，你已经开始说谎了…”

两个黑影都倒了，在草地上作垂死的挣扎。

赵羽飞向后退走，见好即收。

老张：“好，你发吧。”

老李反应也不慢，左手抱住灯转，右手一肘后攻，这转肘劲十分凶猛，如撞中不死也得重伤。

蒲毒农止步，将扛在肩上的老张放下：“这厮的材比我壮，可把我累惨了。”

近的暗，皆被劲烈的袖风震飞。

老李准备停留，向老张：“我发请求接讯的信号了。”

的夜行人：“好，你先发连络信号，我到西面去，看丰乐楼方面是否准备妥当了，等他们发讯号时，我再叫你过去接收讯号。”

尸和所有的品都带走，不可留下痕迹。”

将接到的十一组闪光信号发回丰乐楼，等对方发回无误的闪光讯号后，两人回到东面。

赵羽飞：“不必了，我相信他们一定还有接应的人，这两位仁兄是死是活，他们不用侦查也知了纰漏，就留给他们善后好了。”

蒲毒农挟起了昏迷不醒的张兄：“快离开现场，老夫要用毒药来向这位张兄问供。

蒲毒农：“这厮骨贱得很，胡说八，你如果是巡江船的箭手，便不到你负责传讯，也不至于穿了夜行衣爬楼传递灯号。”

丰乐楼的闪光，打了三短一长。

对面灯光熄了，老李：“共是十一组，今天消息真多。张兄，你也记下，我复发了。”

三短是三，一短一长是六，两短是二，三短一长是八，并不难记。

蒲毒农已远七、八丈外，争取了刹那的好机会。

老李弱地坐在栏下，惶然：“在…在下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