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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主,赵大侠但请放心。”
赵羽飞立即告辞,出室而去。
他感到十分失望,穷追白忙了一夜,原来江湖四异是不相关的人,仅是被利用而不明真相的局外人而已。幸而他接受了老渔夫的建议,从里堤钻隙而入,不走白公堤,不然我今晚不知要误伤多少人。
他始终比对方晚了一步,感到万分懊丧难安。
最令他担心的是,章家兄弟如果已被水仙宫控制,那么,乘载民壮的船便不向上航而向下放,半途劫持运金船,可说轻而易举。
也许,她们已经得手了,而他却仍在府城盲人瞎马般摸索,一无所成。
江湖四异答应相助,这是颇令他感到兴奋的事,至少可以牵制住吴、章两家,免得再分心他顾。
目下的情势控制不住,对方已占了上风,他已顾不了运金船的事了,两位姑娘的生死存亡,已令他心中大乱,无暇他顾了。
返回旅舍,已经是四更了。
石头被他唤醒,不等他开口,石头便指指房外道:“蒲老爷子已经回来了,留下话请大爷返回后,立即到他房里见面。”
蒲毒农房中灯光明亮,当他跨入外间,不由一怔。
除了蒲毒农之外,另两人是查三姑娘与伤势尚未完全复原的枯骨神君厉英。
另一位不速之客,赫然是铁冠道人。
他颇感意外,问道:“道长是怎样脱离他们控制的?”
蒲毒农请他落坐,抢着道:“我和查三姑娘弄翻了他们不少人,把他们牵制在凤凰山,难越雷池半步,回程半途碰上这位老相好,他是奉命来见你的。”
他心中一动,向铁冠道人问:“道长奉谁所差?有何贵于?”
铁冠道人苦笑道:“奉曾大爷所差,与赵大侠谈点条件。”
厉英接口道:“曾大爷是四大主事之一,也好像是主要的负责人,武功已臻化境,心狠手辣喜怒无常,谁也不知道他的底细,真名号无人知道。”
赵羽飞道:“他们已知道在下身份了吧?”
铁冠道人道:“不错,你的两位女伴已落在他们手中了。”
赵羽飞心中一凉,但不得不强作镇定,问道:“他们的条件是什么?”
铁冠道人道:“很简单,请赵大侠脱身事外,立即离开杭州,天亮之前到望江门外江边上船。”
赵羽飞冷笑道:“条件果然简单,在镇江,他们就曾经想将在下弄上船,送至海外孤岛。”
铁冠道人道:“他们已备妥快舟,接赵大侠去会晤两位姑娘,那儿备有远航的船只,船上有黄金千两做盘川,要赵大侠带了两位姑娘与黄金,远远地离开杭州,今后不要干涉他们的事,他们也永不打扰赵大侠的清静。”
赵羽飞道:“在下不信任他们,道长可以回去,把在下所提的条件告诉他们。”
铁冠道人道:“不可能的,赵大侠必须遵照他们的条件行事。”
赵羽飞道:“单方面的条件,未免过苛,其中必有原因。”
铁冠道人道:“因为运金船这两天定可到达,你不走,对他们的威胁大大。”
赵羽飞道:“在下如果任由他们摆布,上了他们的船,受害的不仅是在下一人而已,两位姑娘也势难活命,水仙宫处置叛徒,手法岂会仁慈?在下不会上当的。”
铁冠道人苦笑道:“可是,赵大侠难道不以两位姑娘…”
赵羽飞沉声道;“并非在下不以她们的生死为怀,事实上这不是互惠的条件,而是要在下任由他们摆布,任由他们宰割。如果在下自己的性命也无法保住,又怎能保证她俩的安全。最简单的条件,通常也是最苛刻的条件,这件事已没有再谈的必要了。”
铁冠道人长叹一声道:“赵大侠,贫道也知道这条件太苛刻,像曾大爷这种阴险恶毒的人,绝不会按江湖道义行事,可是,似乎你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人在他们手中…”
赵羽飞接口道:“你放心,运金船在他们未曾得手之前,他们不敢对两位姑娘下毒手。
就算他们能侥幸得手,也顾忌在下号召天下群雄追索,因此绝不敢遽下毒手,避免激怒在下。道长可以走了,把在下的口信传到。”
铁冠道人脸色发青,悚然道:“赵大侠,如果贫道不能将你带到江边…”
赵羽飞道:“那么,他们要处决你?”
铁冠道人道:“是的。”
赵羽飞道:“那你又有何打算?”
铁冠道人道:“听厉英和查三姑娘说,赵大侠已替他们解了太阴手的禁制,如果赵大侠也能替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