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明白,留在此间,反而碍丰碍脚。”沈天岳语意深长的一掷马头叫道:“走。”
“大哥…”贺一豪还在犹豫。
“别叫了。”丁开目光-转,笑道:“你大哥才是聪明人多跟他学学。”
贺一豪一汪,腾身跃上了马鞍。
七人七骑.向北而去。
马蹄铁踏在沙粒和碎石上,发出刺耳的尖啸声,片刻已远,渐不可闻。
“小丁,那姓沈的是聪明人,他也是聪明人。”娄大钊道:“咱们人是糊涂蛋。”
“你不是。”丁开笑笑。
“不是?”
“糊涂蛋不会生气。”
“嘿嘿,你当咱在生气么?”娄大钊道:咱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在搞什么?
“别急,慢慢就知道了。”
“慢慢?”娄大钊道:“慢慢是多久?”
“不久。”
“现在呢?”
“去找白夫人。”
“到哪里去找?”娄大钊眼睛睁得老大:“本来有根线,如今线也断了。”
“什么线?”
“就是那个丫头,那个蜜儿丫头。”娄大钊道:“她不是根线吗?”
“嗯,有头脑,不简单,我居然想到了这点。”
丁开夸道:“她的确是根线,打从咱们这里一直牵到白夫人那里…”
“但是…”
“你放心,这根线没断,丁开道:“我一直牢牢的捏在手里。”
“小丁,你又在打什么哑谜?”
“为是哑谜,是真的。”
“真的?”
“快走。”丁开道:“刚才蜜儿被劫走的地方你记得吗?”
“转几个弯就到了。”
于是两人沿着嶙峋的巨石转弯抹角,片刻间已寻到了原来的地方,一支石笋上还留有三和刀痕。
娄大晚上莫名其妙的望着丁开。
丁开转过头也盯着他,忽然笑了笑道:“你好在一个鼻子。”
“鼻大?”娄大钊道:“你第-次看到吗?”
“不,当然不是第一次。”丁开道:“今天好像越看越大。”
“鼻子大有什么用?”娄大钊不耐烦的道:“现在这年头还是心眼多的人好。”
“有用。”丁开道:“鼻子大嗅觉一定很灵敏。”
“这倒不错。”娄大钊道:“只要那里有好酒好肉的香味咱第一个先就闻到了。”
“好,现在就闻闻。”
“现在?”
“对,说不定会有什么异味”?娄大钊将信将疑,果然翕动鼻子,猛力嗅了几嗅,忽然咦了一声:“倒真有点味道。”
“什么味道?”
“香味。”
“肉香还是酒香?”
“都不是,淡淡的,若有若无。”娄大钊道,像丁香,像玫瑰,像茉莉,像幽兰,说不出什么味儿,倒是满好闻的。”
“好,咱们走。”
“走?”
“一路闻下去。
“小丁,咱一直依着你,可不愿蒙在鼓里,”娄大钊大声道:“你不先说明白,咱就不走。”
“说什么?”
“这香味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