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浅笑轻盈,移动了-下身子,让自己的姿态坐得更优美、更动人,同时伸出玉葱般的手指.理了理鬃边的秀发。
“不是以后。”丁开道:“要除就是现在。
“现在?”
“是的,就是眼前。”丁开冷笑道:“你不知道支使这些小混混的是谁?”
“是江南萧震吗?”
“不是。”
“是五霸刀赵九尊?”
“也不是。”
“这可难猜了。”
赛珍珠眨动着长长的睫毛,明眸一闪:“小丁,不管他是谁,哪怕他是天王老子,我相信你一定斗得过他。”
“你这样相信我?”
“我可以帮你。”
“你帮我?”
“晤,对了,你一向独来独往,是不要人帮的。”赛珍珠媚眼一瞟:“我说的帮,就是-心向着你,关心你,大英雄的背后多半有个好女人…”
丁开忽然大笑。
“你尽管笑,反正我是跟定了你。”赛珍珠道:“你不是笑我不是个好女人?”
“你是人好戏子。”
“戏子?”
“演技精湛,出神人化。”丁开冷笑一声:“可惜丁某人到过后台,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到过后台?”
“是的,什么都看穿了。”
“小丁,人生本来如戏,你又何必认真。”赛珍珠幽幽一声叹息道:“只要你肯要我,这一切不都变成了真的吗?”
“真的?”
“最呀!从今以后,我会死心塌地,从一而终,我们的日子一定过得十分愉快。”
柔情似水,言词动人,她若真在演戏,这戏演得委实在太好了。
她说除了她那支琵琶别无本领,这不就是本领吗?漂亮的女人,本身就是一种无往不利利器,何必还要什么神兵宝刃?
丁开盯着她,忽然口角-晒:“刚才那件事,好像还没说完。”
“哪件事?”
“高一虎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我的确不知道。”赛珍珠道;“我要是知道,一定会告诉你的。”
“不用。”丁开冷冷的道:“他临死之前早已经和盘托出。”
他说的是谁?”
“就是你,”丁开双目一闪,神光逼射。
“我?”赛珍珠先是一怔,接着咯咯笑了起来:“这不是笑死人了吗?”
她笑得很好看,笑得很迷人,香肩颤动,纤腰款摆,就像春风里的弱柳,水塘中的白莲。
“-笑。”丁开叫了一声。
“怎么啦?”赛珍珠抬起头来。双眸中水波荡漾:“你难道真的信了?”
“我为什么不信?”
“这可冤死人啦!”赛珍珠显昨无限委屈:“一个江湖小混混的话你居然信了,我跟你无怨无仇,有的只是敬仰,只是爱慕…”
“真巧,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我等你。”
“等我?”丁开沉声道:“不错,你是在等我,布置一个陷讲等我入壳。”
“小丁,你怎么这样说。”
赛珍珠皱起眉头道:“你既然听信了高一虎的话,就该留下活口,如今死无对证,叫我去哪里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