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道:“难道当年铁笔庄主白景彪不是死在你的手里?”“你怎么知道?”
“当今武林任何隐事奇闻,江湖秘密,一件件休想瞒过老夫!”
“你很了不起。”
“哼”
“不错,白景彪是我害死的,想不到这笔陈年老帐,你居然替我翻了出来。”
白夫人阴恻恻一声冷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害死他?”
“生得贱,想另外找个小白脸。”
“你说对了,白景彪又老又丑,那时候整整大我三十岁。”
白夫人坦然承认:“我见到他就作呕,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就像见到你这糟老头一样,但我设计毒杀他,并不是为了这个。”
“是为什么?”
“因为他霸占了我,还逼死了我爹,我本来有个如意郎君,竟被乱刀分尸。”
“这种事老夫没听说过?”
“你算老几,那时候你只怕在关外替人养马,勉强混碗饭吃。”
“胡说,老夫是养自己的马。”
“这个值不得急辩,你眼看就是一片血肉模糊,惨死在老娘刀下,还管是谁的马!”
赵九尊浑身肌肉一跳,哑口无言。
“我虽毒杀了白景彪,却来不及乱刀分尸,至今余恨未了。”白夫人越说越激动:“如今就借你这糟老头子的身子,出出当年那口气。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真是异想天开。
“什么?”赵九尊睁大了眼睛,嘿然道:“你把老夫当成白景彪?”
“正是,你像极了白景彪,简直活灵活现,又老又丑,贪财好色,还有满肚子奸诈。”
“至少老夫绝不是白景彪。”
“我管是不是。”白夫人冷哼一声:“老娘只要找个像样的出气。”刀光连闪,又削下两片肉来。
赵九尊浑身打颤,痛得牙根紧咬,却还硬撑着不肯叫出声的来。”
“你痛不痛?”白夫人抡刀喝问。
“老夫…”
“我知道,大概还没搔着痒处。”白夫人眉峰一耸,刀光-闪起一溜青光。
丝的一声,血雨飞进。
这下搔着痒处了,赵九尊终于熬不下去,立刻杀猪般叫了起来。
他面色蜡黄如土,额头上冷汗直冒,嘴角下弯,脸型扭曲,声音也渐渐嘶哑无力。
“求…求求你…饶…饶了老夫…”
“赵老九,想不到你也有今日,也会向老娘求饶。”白夫人嘿嘿冷笑,笑得极其难听,厉声道:“什么老夫,-条夫狗。”
得势一条龙,失意一只虫,在人世间这不是稀奇事,而赵九尊却成了老狗。
多少叱咤风云的英雄豪杰,到了年老力衰,老态龙钟之时,有几个像一条老狗。
只不过有的运气较好,不像赵九尊这样落在屠刀之下,弄得如此悲惨罢了。
“不是吗?白夫人道:“一条该死的老狗。”
“是是是。”赵九尊气焰尽,消战战兢兢的道:“你…
你…就饶了这条老狗吧!”
“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