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已狠狠的“呸”一声,厉声道:“你小子那点功力也配?”
江玉帆哼一声,俊面立变,不由剔眉厉声道:“你如胆敢向前一步,在下就要你身如此石!”
“石”字出口,疾甩右臂,振腕一掌,猛向一丈以外的一座墓碑石龟劈去!也就在江玉帆右掌劈下的同时,轰然一声骇人暴响!坚石四分,青烟激扬,碎石横飞带啸,破空刺耳惊心,一座青石龟座,顿时无踪,只剩下一堆残余碎石。
围立七八丈外观看的千多名英雄,先是神情一呆,接着个个惊骇,一声吆喝,转身狂奔,你推他挤,顿时大乱,眨眼已跑至数十丈外。
大岭三义和八个魁伟大汉看了这等声势,个个张口瞪眼,俱都面无人色。
缸腹怪呆立原地,完全傻了,果然没敢再前进一步,因为,他自觉他苦练了七八十年的“金钟罩”绝对经不住江玉帆这种蕴含着神功的刚猛一击。
一阵“咚咚沙沙”的石块砾砂落地声,立即将大岭三义和八个魁伟大汉的神智惊醒。
袖里乾坤白玉海,首先沉声问:“江玉帆,你方才施展的是什么掌法?”
江玉帆不便在此时此地扯得大多,而且,也没有必要将“天魔掌”告诉他们,何况不远处尚立着各地的英豪。
是以,毫不迟疑的回答道:“乃晚生尊长遗传之学!”
话声甫落,蓑衣叟突然怒声道:“胡说,我老人家三十年前曾经亲向冷祖江浩海讨教过‘排云掌法’,由于老朽贪功躁进,因而败在第二十七招的‘风卷云涌’上…”
江玉帆说的“尊长遗传之学”即是指的华天仁老前辈的遗学,没想到蓑衣叟竟误以为是“九宫堡”的祖传绝学“排云掌”
由于先前没有讲明,这时自然不便再说不是,只得淡然一笑道:“本堡祖传绝学‘排云掌’,由于霸道无双,故而极少使用,但是,一经施展,鲜少有在掌下走过三招者…”
蓑衣叟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气得厉声道:“胡说八道,我老人家当年就和你爷爷对打了二十七招之多!”
江玉帆冷冷一笑,道:“你虽然与我爷爷对打二十七招,那是因为只有那招‘风卷云涌’才是‘排云掌’中的一招绝学…”
蓑衣叟一听,只气得脑际轰然声响,两眼直冒金星,胸间一阵气血翻腾,一股热血险些喷了出来。
他的身形一个踉跄,趁机向前纵了数步,举手指着江玉帆,瞠目厉声道:“江玉帆,你小子快拔剑,我老人家要在断气之前,再领教一项你们‘九宫堡’的祖传绝学丽星剑法!”
江玉帆见自己将一个九旬有余的老人家气成这个样子,内心自然感到惭愧,但是,想到他们在仅余的几年中,不知保全名节,为了一时意气之争,贸然下山,而做出这种气节扫地的蠢事,又觉得他们实在是自作自受。
因而,冷冷一笑,毫不客气沉声道:“丽星剑法,傲视武林,设非绝顶高手,绝不使用,不是晚生夸口,百年来尚无一人不败者…”
话未说完,蓑衣叟已厉嗥一声:“气死我也,我老人家就是不败的第一人!”
厉嗥声中神情如狂,飞身前扑中,铁蓑衣挟着一阵刚猛劲风“呼”的一声,猛向江玉帆打来。
江玉帆知道,不将这三个顽固老人一一打败,休想他们把劫持元台大师的主谋人说出来。
是以,一见蓑衣叟的铁蓑衣打来,衫袖一拂,飘身闪开。
紧跟着,横肘撤剑,哑簧轻响“呛啷”一声清越龙吟,冷电一闪寒芒暴涨“丝丝”
剑气中,银星飞洒,在当头的艳阳照射下,人人望之,耀眼生花!
一招击空的蓑衣叟,只觉面前一片强烈寒芒,尤如张目对日,无法看清江玉帆的面目,心中不由大骇,只得再度一声厉嗥道:“你再接我老人家一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