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安安的让玉弟弟回来,这实在是件令人费解的事!”
话声甫落,老经世故的鬼刀母夜叉业已毫不涵蓄的正色直言:“这有啥稀奇?天下有很多为情而死误了大事,甚至丧家亡国的女子,感情这东西微妙的紧,俺敢说,那个小寡妇独守空闺,寂怀难遣,一见咱们盟主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还不是一见倾心着了迷?手里虽然握着刀子,可是心里却舍不得扎下去…”
这些话正是陆佟韩朱阮五女和一尘、风雷拐几人藏在心里的话,只是大家都不敢说出来。
佟玉清这时见江玉帆的俊面绯红,又不便叱喝鬼刀母夜叉,只得故装不以为然的沉声道:
“如果有杀父之仇、夺夫之恨,她会狠不下心下不了手?这其中必定另有原因…”
陆贞娘这时突然凝重地道:“我认为这个女子可能是玉清妹的仇家,她真正恨的是玉清妹一人,因为玉清妹和玉弟弟的关系密切,而且,只有把玉弟弟也牵涉进去,才能把事情扩大…”
话未说完,佟玉清已郑重地颔首道:“陆姊姊说的不错,这正是她为何迟迟不向玉弟弟下手的原因…”
江玉帆最喜爱佟玉清,他绝不愿把这等震惊武林,举世喧腾的大事,加在佟玉清一个人的身上,是以,未待佟玉清说完,立即正色道:“不,小弟第一眼看到她便觉得有些面熟,只是因为她先说出在贝子庙见过我,所以小弟才没有用脑筋去想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话末说完风雷拐已赞叹地道:“这个女子对事情计划之周密,设想之周到,确属罕见,较之已死的红飞狐尤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要是决心向盟主下手,盟主绝难防备!”
秃子立即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轻蔑地道:“还不是咱们盟主机警,没喝那个侍女端来的什么百花露酒?…”
话未说完,佟玉清已断然道:“不,就是喝了也不会中毒,到了那时候,她不过只是尽量想办法让玉弟弟在她身边多待一会儿罢了!”
朱擎珠和韩筱莉一听,不由气得娇哼一声,声韵中充满了妒意。
佟玉清继续感触的说:“倒是玉弟弟离开楼栏的一刹那,使她在骤然若失,突感孤寂的情形下,不禁感到难以割舍,因而使她娇靥透煞…”
话未说完,阮媛玲突然似有所悟的道:“玉哥哥不是说那女子进帐换衣服的时候,曾经和那个叫小燕的侍女悄声争执吗?那恐怕就是侍女催促贾幻娘赶快向王哥哥下手…”
话未说完,朱擎珠已颔首道:“不错,我也正要如此说。”
韩筱莉迷惑不解道:“奇怪,玉弟弟把她抱回去,干什么还要进帐换衣服?”
江玉帆听得心头一震,暗自焦急,因为他方才在叙述全般经过时,没有把银装女子酥胸半裸,双峰隐现的旖旎情景说出来。
当然,银装女子向他幽怨的表示,他是她孀居后唯一抱过她的人的话,自然也删掉了。
这时见韩筱莉发出疑问,心中一惊,灵智突现,立即解释道:“当时她胸前染有血演,必须换件干净衣服,也许趁机会和侍女有所商议…”
话未说完,江玉帆突然转首看向厅外,同时急声道:“丐帮有消息了!”
说话之间,急忙起身,举步走向厅外。
陆佟五女和悟空等人,一面起身一面纷纷走向厅外,只见一个中年健壮花子,正由院门外神色匆匆的走进来,正是定更时分连路过的白河分舵主窦三眼。
中年花子窦三眼一见江玉帆等人掌灯坐在厅上,自是大感意外,误以为江玉帆等人坐等消息,是以一面前进,一面抱拳恭声道:“启禀江少堡主,那辆篷车有了踪迹了!”
江玉帆一面拱手还礼,一面肃容道:“窦舵主快请厅上坐!”
于是,大家进入厅内,特为窦三眼在江玉帆的附近一侧设了一个客座。
江玉帆首先关切地问:“窦舵主在什么地方发现那辆密篷马车?”
窦三眼恭声道:“小的刚刚接到六福镇的飞鸽报告,那辆密蓬马车在那里连夜雇船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