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
佟玉清听得心中一动,目光一亮,不由郑重的问:“你说她还是位姑娘?”
朱擎珠却“噗哧”一笑,道:“她又不是咱们中原妇女,在她自己未说出已经婚配嫁人前,当然要称呼她‘姑娘’了!”
话声甫落“一尘”道人已恭声道:“不,回禀少夫人,她原就是一位姑娘!”
韩筱莉也惊异的道:“你说她这么美丽的姑娘,年近三十了还没有嫁人?”
“一尘”道人不便说什么,仅恭声道:“不错!”
因为“一尘”道人的医理精明,实不输于“九宫堡”的神医“赛扁鹊”谢感恩,是以,陆佟五女虽感迷惑,但却不得不信。
江玉帆则有些惊喜的道:“你是说,她可以和我做练剑搭手?”
“一尘”道人微一颔首,道:“这就要看她的身世来历和底细了。”
江玉帆剑眉一蹙,不由关切的问:“你看她的伤势…”
“这位姑娘并没什么外伤内伤,她只是悲愤过度,急怒攻心,加之饥渴交迫,身心俱疲,因而消耗真力至钜…”
江玉帆不由关切的问:“你说她悲愤过度?”
“一尘”道人立即颔首,道:“不错,根据她的脉络和气色,确是如此…”
话未说完,蓦闻陆贞娘和阮嫒玲,同声道:“她醒了!”
江玉帆闻声低头,只见彩衣女子虽然没睁开她那双澄澈如海的美目,但在她长而柔密的睫缝中,正滚下来数颗晶莹泪珠。
显然,她是听了“一尘”道人谈到她急怒攻心,悲愤过度,想到了她的伤心事而落泪。
佟玉清首先关切的问:“姑娘,你觉得怎样?”
彩衣女子闻声睁开了噙满了泪水的美目,先感激的看了一眼佟玉清,这才撑臂坐起身来,温和的点点头,戚声道:“谢谢少夫人的照顾!-”
佟玉清知道彩衣女子已听到了他们几人的谈话,是以,对彩衣女子称呼她少夫人,并不觉得意外。
于是,一面站起身来,一面谦和的道:“同车共渡都是前生修来的缘份,何况咱们在此蛮荒深山相遇…”
话未说完,彩衣女子已起身收剑,施礼戚声道:“小女子血仇未报,急事在身,不克久留,就此拜别了,江盟主既少夫人诸位的大恩大德只有期诸来日再报了!”
话声甫落,江玉帆和佟玉清等人正待说什么,南面半岭上已传来“黑煞神”的吆呼声:
“盟主,帐蓬搭好了,快请过来休息吧!”
江玉帆等人闻声一看,只见谷南面的半岭上,一片突出的细草平地上,业已搭好了四个崭新大帐篷,和一个平顶棚,而乎顶棚内,烟雾飞腾,同时传来“鬼刀母夜叉”的喝止声。
显然,她和简玉娥憨姑三人正在准备晚食,傻小子“铁罗汉”嘴馋,又再乱拿东西吃。
看了这种情形,江玉帆只得望着彩衣女子,道:“姑娘玉体尚有不适,何妨稍歇息半日…”
“日”字方自出口,天空已有雨点落下来。
江玉帆急忙改口道:“现在天已落雨,姑娘想走也走不成了!”
彩衣女子以柔弱的目光看了江玉帆一眼,只得无可奈何的道:“也许是小女子命不该绝,也许确如少夫人所说,我们的相遇,是前生注定的缘份!”
江玉帆一听,立即肃手说了声“请”
彩衣女子却急忙施礼谦声道:“还是江盟主和少夫人先请!”
于是,大家一同向谷南的半岭上走去。
前进中,发现“铜人判官”“风雷拐”等人,业已将帐内陈设布置妥当,正都走出帐来相迎。
登上半岭,到达帐前,江玉帆立即把“风雷拐”等人介绍给彩衣女子,最后才介绍了陆佟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