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然避过一旁。
毒手麻姑方芙喝一声:
“小子!你也休闲着!”腰间一抽,一根碧绿色的绿绦应手而出。
余树奇笑道:
“昨天断了一根金色的,今天又有绿色的来了,明天可要换一条红色的?”
毒手麻姑喝道:
“今天就用这根碧萝绦会你的金精剑?”手腕一抖,碧萝绦像一条大青蛇在空中打个圆圈,陡然变成一根根长棍一般疾点余树奇心坎。
余树奇喝一声:
“慢来!”轻身一跃,又登上日前削断毒手麻姑金色丝绦所站的崖石,接着道:“这就是前车之鉴,但我今天还不打算使金精剑杀你!”话声一落,立即拔出他那柄匕首。
毒手麻姑虽见他那柄匕首像一段木炭头,明知必有诡异,仍在心里暗道:
“金精剑未必就能削断我的碧萝绦,你这柄匕首有何用场?”
那知余树奇眼尖,早看到一只野兔被人声呼叱而躲在一个石窟里发抖,这时又长笑一声道:
“我先变个戏法给你看!”
在这种危急的时候,还要变戏法,说起来真是怪诞不经,毒手麻姑喝一声:
“谁要看你的?”一抖腕,丝绦又扫了过去。
余树奇“嘻嘻”一笑,平地一掠,到达野兔藏身的所在,左手一捞,已把野兔捉着,匕首在它后腿轻轻一点。
方士哲正因余树奇举动怪异而莫测高深,一看那野兔被那轻轻一点,后腿往后一伸,竟然立刻丧生,这才知道那是一柄见血封喉的毒刃,犹恐他女儿不识,忙喝道:
“芙儿当心!这小子狠毒,要拿毒刃对付你!”
余树奇又闪开毒手麻姑两招,笑道:
“还早得很哩!你自命为毒手麻姑,可懂得我这化骨宝刃教你尸骨无存?”说毕,即将死去的野兔摔在地上。
毒手麻姑听说匕首能够化骨,登时心胆一寒,急向那野兔看去。
虽然仅是几句话的时间,野兔一只受损的腿已流出涔涔黑血,一阵山风过处,恰将那异常腥臭的尸腐余气吹向毒手麻姑和方士哲身前,两人都忍不住打个恶心,跃开数丈。
余树奇嘻嘻笑道:
“你们毒惯了人,这回却怕起毒来了,怎么样?要不要试一试这新鲜的味道?”
照说方士哲早年身怀艺业,闯荡江湖,也是一条好汉。这时与女儿方芙怒冲冲而来,尚未亲见余树奇的绝艺,不该有所骇怕才是。但因那柄见血封喉,顷刻化尸的匕首,确令他心胆俱寒。
余树奇方才一拳一脚把丘向升打个半死,方士哲竟无法看出人家如何出手,使的是那一门招数;连闪方芙几度进攻,方士哲也未看出是那一门身法。他自己估计一下,纵使亲自动手,未必即能取胜,纵令能够取胜,万一被那柄匕首扎了一下,便难得寿终正寝必须横尸旷野。
俗话说:“蝼蚁尚且贪生,岂有人不惜命?”任他是再凶再残的魔头,把别人的性命不当作一回事,然而,对自己的性命总会有所珍惜。
方士哲度德量力,深晓利害,心里即兴起一个“走”字的念头,要知约期再斗,终是比眼前有利。因此,他有意无意地瞥了方芙一眼,敢情在征求他这位宝贝女儿的意见,是不是该回去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