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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剑云,
机警的催促说:“云儿,快将这东西放回原处,我们到那边躲一躲。”
黄剑云知道师父另有发现,接过小玉兔,立即放回草丛前。
紫袍道人特的又翻开“追风虎”的眼皮,察看了一下眼神,摸了摸他的脉博,才指了指
七八丈外的一株畸形云松处,凌空飞了过去。
黄剑云一俟师父跃起,也飞身纵了过去。到达云松下,发现荒草中尚有数方相连的怪石,
恰好挡住两人的身形,怪石间的孔隙,也恰好看至石冢前。
黄剑云隐好身形,立即关切的问:“师父,您是说那个小玉兔是‘追风虎’自己的?”
紫袍道人目注冢前地上的“追风虎”摇摇头,凝重的低声说:“不一定是他的,也许是
向他下手的那人遗失的,不过‘追风虎’钟志得,狡黠善诈,诡计尤多,根据他衣内暗衬皮
背心来判断,他事前早已有了一番周详准备和防范…”
黄剑云一听,心中突然似有所悟,立即压低声音问:“师父,您是说他既然想到防人以
睹器偷袭,岂能不防范有人用迷魂香熏他?”
紫袍道人赞许的点点头,说:“不错,为师正是这个意思,不过,这要等他苏醒后,暗
中察看他的神色举措,才能肯定是否他自己玩的诡计。”
黄剑云一听,不由吃惊的说:“这么说,‘追风虎’的晕厥也是伪装的了?”
紫袍道人立即肯定的摇摇头,说:“不,为师的已看过他的眼神和脉搏,确实是晕过去
了。”
说此一顿,又转首望着黄剑云,继续说:“为师不是曾对你说过吗,你祖父‘彩眉叟’
黄天石,虽是当年一代豪侠,但他手下的‘八大金刚’却个个心狠手辣,一个此一个狡诈。”
黄剑云秀眉一蹙,迷惑的说:“云儿至今仍不明白,祖父当年明知这些人个个都是亡命
之徒,为什么还将他们收留在手下指使?”
紫袍道人见问,立即正色说:“若非你祖父将他们八人收为从仆,武林焉能有这些年的
平静日子!你祖父如此作,实是武林之福!”说此一顿,喟然一叹,又感慨的说:“你祖父虽
已去逝,但‘八大金刚’仍能遵守你祖父临终的遗言,深居简出,未肇祸端,说来也算难能
可贵了。”
说着,举目望着冢前地上的“追风虎”继续感慨的说:“现在‘八大金刚’虽然仅存他
们四人,看来其中至少有一人的故态复萌了。”
黄剑云望着草丛前的小玉兔,心中一动,突然似有所悟的问:“师父可知‘八大金刚’
中,那一个是擅用迷香的人?”
紫袍道人毫不迟疑的说:“老二‘铁流星’擅用迷魂香,不过此人早已去世多年了。”
黄剑云秀眉一蹙,继续关切的问:“师父可知‘八大金刚’中谁和‘铁流星’的私交最
好?”
紫袍道人手捻长须,久久才迟疑的说:“也许是老六‘金眼雕’!”
黄剑云一听,立即沉声说:“云儿只要找到‘金眼雕’,便不难找出个中真相来。”
紫袍道人赞许的点点头,但却又说:“不过你岳父‘穿云剑’任老大与‘铁流星’的私
交也不错。”
黄剑云一听“岳父”两字,傅粉般的俊面上,顿时一红,他虽然知道未婚妻的芳名叫任
玉蓉,但却从未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
紫袍道人对爱徒的羞态暗自一笑,佯装未见,继续说:“根据‘追风虎’钟志得暗穿皮
背心一事判断,老三‘百步神弹’谢富安,恐怕也早萌觊觎之念!”
黄剑云听得心中一动,突然不解的问:“师父,云儿的祖父在遗嘱上要他们交给云儿的,
究竟是什么东西?”
紫袍道人略微迟疑的说:“为师只知是‘宝藏之钥’,是放在一个密封的小锦囊里…”
黄剑云不解的问:“什么地方的钥匙,开什么地方的门?”
紫袍道人毫无不迟疑的摇着头,说:“这一点为师就不知道了…我想总不外是开启宝
藏、武库或者是什么重要的楼阁密室等等的门!”
黄剑云听了,不禁有些失望,呆呆的望着石冢,实在有些迷惑不解,久久,才以恍然的
口吻,低声说:“师父,云儿想起来了,可能是开启这座石冢的门?”
紫袍道人紧蹙修眉,立即迷惑的去看七八丈外的高大石冢,他显然不同意黄剑云的揣测
说法。
这时红日已经升起,一蓬强烈朝霞,恰由正东的谷口射进来。
谷中晨雾虽然大部散去,但在畸松巨柏间,仍缭绕着缕缕云烟。
紫袍道人看了许久,才迷惑的自语说:“看不出石冢上有什么门形,或可开启的地方。”
黄剑云立即揣测说:“也许在冢的那一面,让云儿过去看看!”
说话之间,已将身形站起来,正待纵上怪石,紫袍道人已出手如电,突然握住黄剑云的
手腕,硬将他的身形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