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功力外,近一二十年来,尚未见有人施展过。
“百步神弹”谢富安,究竟是追随过“彩眉叟”见过大世面的人,是以,急忙一定心
神,躬身说:“老贼已走,请少爷厅上坐!”
黄剑云微一颔首,即和“百步神弹”谢富安,飞身纵至另一房面上,飘身纵落院中,七
八位掌院,也紧跟而下。
躲在房檐下的四名提灯侍女,一见少爷和总管等人下来,立即提灯前导,她们尚不知身
后的少爷,又换了另外一人呢。
穿过花厅,即是中门,绕过福壁,便到了大厅的后门。
进入后厅门,肃立左右的小童侍女们,纷纷躬身,他们同样的不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少爷
黄剑云。
“百步神弹”谢富安,急上一步,肃手请黄剑云入席。
黄剑云也不谦逊,微一颔首,迳自坐在上席唯一的一张锦帔亮漆太师大椅上。
谢富安在右侧第一位上坐下,其余人等,依序入席。肃立两边的小童侍女们,立即持壶
满酒。
“百步神弹”谢富安,首先起身举杯,面向黄剑云,羞愧的恭声说:“老奴昔年追随老
主人,南驰北奔,转战东西,不知肩负过多少次艰险巨任,尚无差池,今日竟被那老贼所乘,
险些造成百死莫赎的大罪…”
黄剑云知道“百步神弹”这时的心情是愧怒交集,是以,淡淡一笑,说:“谢老伯请坐
下,事情已过,今后任何人不许再谈它。”
“百步神弹”谢富安立即感激的说:“老奴谨敬少爷此杯,以谢不责之恩!”
黄剑云含笑举杯,与谢富安同时一饮而尽。其余八位掌院,再度依序报名,举杯敬酒。
恰在这时,那位身穿银灰长衫的刘掌院,已神情焦急的走进厅来。
“百步神弹”一见,立即埋怨说:“刘掌院,你去了哪里?快来敬少爷一杯!”
刘掌院先向黄剑云行了礼,也不入座,目光一直望着“百步神弹”谢富安,似是有急要
的事要说,但又不便说在当面。
“百步神弹”一见,立即不解的问:“有什么事吗?”
刘掌院一阵迟疑,久久才说:“请任总管的黄德,已出意外,仅空马回来了。”
“百步神弹”等人听得面色一变,正待说什么,黄剑云已淡淡一笑说:“黄德已留在‘恩
平山庄’,马匹是我骑回来的!”
那位刘掌院,顿时愣了,他简直闹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百步神弹”即向刘掌院一招手,催促说:“你先入座敬酒,稍时你自会明白!”刘掌院
虽然迷惑,但却依言入座敬酒。
“百步神弹”一俟刘掌院敬酒完毕,立即望着黄剑云,恭声问:“不知少爷何时到达‘恩
平山庄’,老奴怎的未接通知?”
黄剑云含笑说:“小侄也是刚刚到达,尚未入庄,黄德便去了。”
坐在谢富安身侧的左掌院,是个蓄有短髭的中年精明人物,欠身恭声问:“少爷对方才
那中年妇人,似是极为熟悉!”
黄剑云淡淡一笑说:“谈不上熟悉,只是同车前来而已!”
另一位虎背熊腰的右掌院,恭声说:“时下武林中,仅‘千面神妪’一人精于‘变相奇
术’,方才那个黑袍老者,极可能就是‘千面神妪’的化身!”
话声甫落“百步神弹”猛的一拍大腿,以恍然的口吻,怒声说:“不错,一定是那老虔
婆!”
黄剑云不便否认,但却淡淡的说:“现在精于变相奇术的人,已不止‘千面神妪’一人,
不一定就是‘神妪’前辈,何况家师与她曾有数面之识,即使是‘神妪’师徒,想必也有不
得已的苦衷!”
“百步神弹”一听,立即正色问:“少爷与那老虔婆同车,可是曾经谈及遗失老主人‘武
功录’的事?”
黄剑云佯装毫不介意的说:“这件事各大门派大都知道,已不是秘密,不过传说是祖父
老人家的‘武功录’,倒是一件可笑的事。”
“百步神弹”和九位掌院一听,俱都惊异的愣了。
黄剑云面色一整,秀眉微蹙,别具用心的望着谢富安,迷惑的问:“怎么,‘铁流星’崔
老伯昔年奉命前去衡山密送祖父老人家手著的‘武功录’的事,难道谢老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