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问:“照老伯这么说,小锦囊仍在钟老伯处了?”
“穿云剑”毅然而肯定的说:“老奴敢以项上的头担保!”
黄剑云再度冷冷的问:“这么说祖父曾经交给老伯一幅墓地图,也是子虚了?”
“穿云剑”一听,立即焦急而肯定的恭声说:“回禀少爷,绝无此事,老主人一生光明
磊落,对我们八个老奴,一视同仁,从未厚此薄彼过,他老人家绝不可能私下只交给老奴一
人什么,希望少爷三思!”
黄剑云听得连连颔首,深觉有理,但“枯竹老人”和“金髯翁”为何说一张墓地图,
在“穿云剑”处呢?看看“穿云剑”焦急而坦诚的神色,似乎确无此事,这件事只有等见过
“金眼雕”和“追风虎”等人后,再说了。于是,转首望着“穿云剑”改变话题闲:“老伯
通知谢老伯三人何时前来?”
“穿云剑”立即欠身说:“日落时分!”
黄剑云会意的颔首说:“老伯请去准备吧,小侄想再休息片刻!”
“穿云剑”自知罪大难赦,没想到黄剑云竟没有半句责备之词,反而令他深觉愧悔无地。
尤其儿子任大春,冒犯于前,又谋害于后,更是罪大恶极,而黄剑云明知是任大春所为,也
一字不提,这位少爷的容人之量和涵养功夫,丝毫不输昔年的老主人。因而,他暗暗发誓,
自今以后,他“穿云剑”任仕昌,竭心尽职,忠于黄府,当然也就是忠于黄剑云,任何人如
果危害黄剑云,都应置之于死。
他宣过心誓后,觉得他离开“远瞩阁”的第一件事是尽快找到儿子任大春,将他关在庄
后石室内,因为,他深知任大春一意孤行,缺乏理智,极可能还会惹出祸事,那时,黄剑云
绝不会再放过他。即使没有这一顾虑,任大春擅自偷拿他的玉兔迷香,以致被黄剑云揭穿他
不忠实的事迹,也该将他禁闭庄后石室里。心念间,早已恭声应是,起身退出阁去。
黄剑云一俟“穿云剑”走出阁门,也迳自走上阁楼休息。
除了早餐中饭的时间外,黄剑云一直在阁上打坐行功,参悟“枯竹指”和“金髯掌”的
玄奥精微之处。同时,在运功之际,他发觉金髯翁的“解毒补血丹”同样的具有壮元气,
增功力的神奇妙用。尤其,小锦囊经过剥茧抽丝,已到了见蛹的地步,稍时“追风虎”钟志
得一到,即可迫令他将小锦囊交出来。
唯一令他悬在心中的一件大事,就是“金髯翁”和“枯竹老人”所说的墓地图的事。
根据“穿云剑”任仕昌的郑重神色和焦急,似乎没有这回事,如今墓地图又成了一个谜。
运功、沉思、研判事务,不觉已红日西沉,暮色已罩黄府,春蕊秋锦也开始整理阁楼上
的灯烛。
恰在这时,阁下院中已响起“穿云剑”向冬梅低声问话的声音。
黄剑云一听,知道前来赴筵的“追风虎”等人已到了,是以,迳自走下楼来。
刚到梯口,一身绿衣的俏丽侍女冬梅,也正准备登上楼来,于是,急忙挥了一个手势,
表示他已知道了。
走下阁梯,即见“穿云剑”霜眉微蹙,神情有些焦急的立在一侧。
黄剑云心知有异,首先问:“其余三位老伯都到了吗?”
“穿云剑”忧虑的恭声说:“谢富安和赵世钦早到了,唯独‘追风虎’钟志得没来。”
黄剑云迷惑的“噢”了一声,阔切的问:“前去送信的弟兄回来时怎么说?”
“穿云剑”恭声说:“当时钟志得听说少爷回府,虽然神色惊喜,莲连颔首称来,但眉
宇间却隐透着忧郁。”
黄剑云略微沉吟说:“钟老伯有儿有女,老妻健在,当不致畏罪潜逃而不敢前来,况且
我对小锦囊展开调查后,尚没有和他碰过面。”
“穿云剑”却不以为然的说:“在老奴八人中,论智谋,当首推钟八弟…。”
黄剑云断定小锦囊的事又生了枝节,因而未待“穿云剑”话完,起身提议说:“这件事
我们回头再谈,先到厅上去吧!”
“穿云剑”恭声应是,转身跟着黄剑云匆匆走出阁来。
到达巨厅后门,即听到“百步神弹”谢富客和“金眼雕”赵世钦的愉快谈笑。
黄剑云听了,心中甚是感慨,万幸那次回去看看,将那颗绿字银弹检回来,否则,这两
个人岂不早已反目成仇?
心念间,立在巨屏后的小童,已高声恭呼道:“少爷到!”
话声甫落,大厅内顿时一静,接着是一阵纷纷起立移动座位的声音。
黄剑云绕过巨屏一看,目光不由一亮,只见巨大的内厅中央,品字形摆着五张紫檀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