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但知决不是好事,他守着三人睡了之后,自己坐在椅上,想办法如何下手!
三大汉的兵器,都在身上,没有一个解下来,郑一虎想到插在鞘内的长剑,忖道:“我如能抽一把出来,等到店中全睡时,杀一个毫无问题!”
杀一个必定惊醒另外两个,同时也把店中的人惊起了,这是作不得的,自己逃不脱,他又摇摇头。
忽然灵机一转,他似想到什么了,只见他轻轻的拉开房门,溜到门外,再把门带上,来到街上。
街上人很多,天色还未黑!他边行边看,最后找到一家铁器店,买了一把半尺长的小钢刀,藏在身上,转回房中。
郑一虎仍然坐在椅子上,面对着三个大汉,眼睛冒着怒火!心头映着张大熊死后的情景。
三个大汉已睡成泥巴一般,可是天还早,郑一虎不敢下手,他只有咬着牙根等。
拔剑杀人,和买小刀杀人有什么两样,同样只能杀一个,惊醒两个,他仍旧逃不脱,也许他另有妙计?
终于时间到了,大约二更时分,店中已经死沉沉的,郑一虎摸出短刀,他有点发抖,因为年纪小,从来没有杀过生,害怕自是难免。
他立起身来,但未移动一步,可是他的眼睛却滴溜溜的转!
吴兆奇仰着头,脖子伸得长,咽喉露得很明显,郑一虎的目光移到上面去了!
可是,那吴兆奇的红眼是睁着的,明知他是睡着的,但郑一虎不敢接近。
老二侧身而睡,背朝外面,由背后下手固然好!但郑一虎摇摇头,显然他怕刺不到要害。
老三的胸襟敞开的,胸前露出一丛黑毛,郑一虎似乎择定了,只见他口中喃喃道:“大熊哥,你对我有义,我替你报仇了,我今晚杀他一个捞回本,你若阴灵有知,助我成功!”
口中念着,脚下慢慢移动!他先把后窗打开,再向老三行走。
渐渐的接近了,手已举起…
“不许动”猛听那吴兆奇大喝一声!
郑一虎吓得直哆咦,他几乎晕了过去,手中的小刀一松,差一点落到地上!
他不敢动,惟耳中又听那吴兆奇嘿嘿笑道:“动一动,我,我就宰了你!快,快把你的金银拿出来,否则大爷要放火…”
郑一虎暗暗吁口气,忖道:“原来他在作梦,嘿,连作梦都打劫!”
良久,吴兆奇再未出声了!
郑一虎牙一咬,手中小刀全力而下,直透老二心窝。
紧接着,老二惨叫一声,胸口血如泉涌!
郑一虎似是早行计划,刀不拔,就势一滚,反向吴兆奇的床下滚去。
这一声惨叫,吴兆奇和老二全都跳起来了,他们的酒意尽消,一看老三的样子,同时又见后窗开着。
老二拔身纵起,身已追出后窗去了!
吴兆奇也追了出去,但没有多久,他们又双双的跳了回来,只听老二道:“那小子呢?”
郑一虎在床下故意抖着道:“我,我在这里!”
吴兆奇衡过去,一把抓他出来,轻喝道:“你怎么睡在我床下?”
郑一虎道:“我,我看到他进来,我,我吓得朝床下滚!”
他衣上全是滚起的灰,吴兆奇相信了,又喝道:“你看到什么?”
郑一虎道:“是,是个书生!”
这是他的计划。
老二喝道:“什么模样?”
郑一虎比手划脚的说了一番。
吴兆奇哼声道:“潇湘三义的祝文,好,好,他们竟追上来了。”
店中全遭惊动,门口有店家在大声问道:“贵客,出了什么事?”
老二急向吴兆奇道:“说不得,惊动官家就麻烦了,也许连我们的底细都会查出!”
吴兆奇点点头,立向门外道:“店家,没有事,我兄弟作了个恶梦!”
其实店家早已听到里面的情形,然而生意人心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客人自己不敢说,店家自是求之不得,在门外啊啊两声就走了。
吴兆奇打开行李,取出几件旧衣,向老二道:“你背老三到外面去埋掉,我来收拾血迹。”
忙了大半夜,店中都起床了,未几店家送来了早餐。
吴兆奇把门打开,面上故作泰然。
店家一看少了一个人,他心中更有数,哪还敢查问。
吃过早餐,吴兆奇兄弟又带着郑一虎出门起程。
到了野外,老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由衣袋里拿出一把刀!
郑一虎触目认出,暗叫道:“怪,他没有将我那把刀丢掉!”
老二左看右看,突然向吴兆奇道:“老大,不对,你看这把刀!”
吴兆奇接过一看,问道:“什么不对?”
老二道:“潇湘三义怎会使用这种普通匕首?”
吴兆奇似也起了疑心,立将目光注定郑一虎!
郑一虎早已心惊胆战,不过他表面还能沉着,也许他经过昨夜一次下手,胆子比以前大多了。“小虎,你拿着这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