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来,郑一虎与朱公子的感情日增,同时郑一虎看出他毫无富家子弟的习气,对他更增加了几分好感。
郑一虎过了十二月也是十五岁了,他问得朱公子只比他大几个月。朱公子自称名萼,他不准郑一虎叫他为公子,只许他叫名字。
郑一虎问道:“你大概也是御前侍卫吧?”
朱萼哈哈笑道:“你认为我是皇上派来打听你的?”
郑一虎笑道:“我没有不可对人言的秘密,因此我决无这种顾虑。”
朱萼道:“那你为何猜我是侍卫呢?”
郑一虎道:“那么令尊是当今什么大官?”
朱萼神秘的笑了,接道:“你反倒问起我来了!”
郑一虎道:“你不说也罢,不过你上决不是单为游历的。”
朱萼点头道:“你的名声已震动京师,我是因为好奇来看你的,事先我不是随徐帅出京,我先走了两天,后来才会到大军跟来的,番人把你叫天朝飞龙,京师也把你称作‘小天兵’!现在我看你什么也不似,像象个小糊涂。”
郑一虎道:“我什么地方糊涂了?”
朱萼大笑道:“将来你就自知糊涂!”
正说着,忽然听到前面一处传来一声声女人的哭声!
朱萼噫声道:“天寒地冻,荒野路旁哪来女人的哭声!”
郑一虎拔腿奔出道:“大概有人落难!”
路旁荒林中有两座新坟,但这时已被雪盖住了,两坟前面伏着个小姑娘,一身破棉衣,头上落满了雪,她哭得声嘶力竭!
郑一虎一见大惊,大叫道:“这不是马玲玲姑娘吗?”
朱来那小姑娘就是卖剑给郑一虎的马老夫妇之女!
小姑娘闻声,抬起泪眼,一眼认出是郑一虎,她反哭得更厉害了,扑转身,抱住郑一虎哭诉道:“我爹娘被贼人杀死了,还抢去了我的银子?”
郑一虎不管旁边有朱萼,又惊又怜的也抱着她道:“玲玲,你太可怜了!到底是什么贼人,竟这么狼心狗肺!”
马玲玲哭着道:“是一个大麻子,他杀了我爹娘,抢了钱,还要捉我!”
郑一虎道:“你记住莫忘,我替你报仇!玲玲,后来怎样?”
玲玲道:“后来经过一批牧民大声叫喊他才逃走,承众牧民的情,他们帮助我埋了爹娘!这已是三天前的事了。”
郑一虎道:“你这几天住在哪里?”
玲玲道:“在山后的牧民帐内,现在他们要走了!我不肯跟着走,我仍来陪爹娘。”
郑一虎道:“人死不能复生,玲玲,我们只有报仇!来,我送你到王门关去住,等我报了仇再来带你回内地,同时我还要替你找哥哥!”
玲玲忍住哭声摇头道:“我没有亲人了,我只认得你是好人,我死也不离开你了。”
郑一虎道:“你身体太弱,受不了风尘之昔,玲玲,你还是住在玉门关吧,那儿有我的熟人照顾你。”
玲玲哭道:“你不来,我没有希望活下去,现在你总不能丢下我不管!”
朱萼静静的看着着他可怜这个女孩,不过他的面上却现出一种莫明其妙的神情,这时插口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郑一虎叹声说出经过后,接下去道:“朱萼,我决心带她走!”
朱萼道:“她走不动,又无武功,这怎么行!”
郑一虎道:“必要时我背她!”
朱萼笑道:“你是个男子啊!”郑一虎道:“我才不管这些,我要救她就救到底!”
朱萼叹声道:“好罢,那我们走!”
郑一虎拉着玲玲道:“到前途时我买匹马给你骑!走罢,这地方我记得,将来再把令尊令堂的骸骨迁回去。”
玲玲道:“我不会骑马,看到马就怕!我还是走路,我已经走惯了!”
郑一虎笑道:“随你罢,你说过,必要时我背你。”
有了一个毫无武功的女孩子跟着,郑一虎再也休想赶路了。
一连几天,郑一虎真够受的,走路住宿他都要照顾!可是他毫无怨色。
这天出了甘肃省境,他们来到一座镇上!三个人开发间房子,朱萼始终不曾和郑一虎同房的,马玲玲更是同房不得,因此各自一间,不过郑一虎总是让玲玲住在他的隔壁。
吃过饭,朱萼上街去了,说是要买点东西。
郑一虎也打算替玲玲买衣服,于是他走进玲玲房道:“玲玲,这镇上有汉人,我替你买衣服去。”
玲玲正在替他清理东西,这时正在玩弄那只大玉瓶!闻言点点头,问道:“你这里装的是什么果子?”郑一虎被问,突然忖道:“对了,我为什么不给她吃!这是仙果呀…”
说着接过道:“玲玲,来,我给你吃四粒,包你有好处!”
玲玲道:“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