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奇一看天色不早,同时似有什么发现,于是向两小道:“今天不走了,就在清河落店罢。”
刘青燕道:“伯伯,后面那个背黄色包行李的似在注意我们!”
西门奇道:“他有点土头土脑,显然是初跑江湖,同时包裹上的尘灰很厚,其中竟带了不少金银,这种人自己不懂江湖门道,他还注意别人!”
贺绿茵道:“他是什么人?”
西门奇道:“伯伯不是神仙,怎知道,不过他有一点武功是看得出的。”
刘青燕道:“跟上来了,伯伯,你老逗逗他看。”
西门奇笑道:“逗他干什么,人们到是应注意他后面那个骑驴子的老人,他才是有点名堂的人物!”
贺绿茵道:“那个老冬烘先生!”
西门奇道:“这人年纪不小,看来比伯伯还老,可是伯伯似未见过他!”
刘青燕道:“伯伯,你老到底多大年纪了?”
西门奇轻笑道:“你们看不出也想得到呀,伯伯在当年被围攻时正是壮年啊!”刘青燕惊讶道:“伯伯有七十多了?”
西门奇点头道:“今年恰好七十!”
贺绿茵轻声道:“那老冬烘的驴子也很奇怪,看来走得慢,但如终能跟得上那个土青年!”
西门奇道:“那是一匹神驴,如果真个跑起来,只怕一天有走八九百里!”
两小同声吓叫道:“真的!”
西门奇道:“伯伯想起来了,好家伙,他是神驴齐五狱…”
刘青燕诧异道:“伯伯认得他了?”
西门奇摇头道:“不,他在伯伯出道时早归隐了,算来他已有百多岁了!”
刘青燕道:“那他与太上君是同时人物!”
西门奇道:“算来是不错,他是山神、土地的师兄!”
贺绿茵啊声道:“山神、土神!”
西门奇道:“这是字号,你不要惊奇,这两人是太上君的旧时属下,可是论武功不及这神驴十分之七,同时这神驴还瞧太上君不起!”
贺绿茵道:“他大概知道太上君被害了才出来的?”
西门奇道:“这不见得,太上君与其毫无关系,不过他出来了,只怕还有几个也会出来,奇怪,他们出来作什么,他们从来不管武林是非。”
刘青燕道:“莫非是九天魔光引出来的?”
西门奇道:“他们同样不是九天魔光的对手他们擅长剑术是出了名了,论正功,在武林之中算他们是顶几尖的人物!”
刘青燕道:“土青年来了,我来逗他!”
那个土头土脑的青年只有数丈远了,不过这时已到城门口,往来的人群开始摩肩踵背了,他无法接近。
西门奇轻声道:“当心,有个家伙要扒他的包裹啦!”
刘青燕和贺绿茵都看到了,他是一个中年狡汉,鬼鬼崇崇的,拼命在人群中挤,只想向那土青年接近。
西门奇急急道:“你们不要管,看他如何下手!”
正在这时,猛见那个中年突然痛叫一声!
刘青燕徒然一震,一拉西门奇道:“伯伯,你老看到魔头?”
西门奇微微一笑,故意道:“你有什么发现?”
贺绿茵接口道:“神驴在后面弹出一股指劲,恰好打到那扒手的鼻梁上!”
西门奇点点头,暗忖道:“这两个孩子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啦,他们的内功似超过了我的估计太多了!”
那个扒手被打了一下,痛得抱头就跑。一钻退开不见了,呆是那个土少年似一点也无知觉。
进了城门,人群松啦,西门奇有意;至那青年跟着,他向两小道:“我们就在前面那店子住下罢,看他来不来!”
刘青燕向前一看,确见右面有家客栈,同时门口还飘着酒帘,显然酒楼兼客栈两用之店。
那青年倒是有点古怪,他不但不再注意这三个老小,同时还加快脚步,居然走到前面去了,甚至有点巧合,讵料他先进了那家店门。
刘青燕噫声道:“他知道我们要住哪家店吗?”
西门奇道:“管他,我们进去时,先吃饭,后家房间!”
到了店门口,耳听后面蹄声得得,妙!那神驴齐五狱也到了!
贺绿茵见他走近了,这才看清楚,觉得他老得非常滑稽!一口鼠须总共不到五十根,面上全是深深的皱纹,眼小鼻梁大,满口似无半颗牙齿了。
西门奇不理会,带着他们直奔楼上,先找个雅座坐下,叫来酒保,吩咐要上等酒菜。
那土青年竟先在座了,他就在雅座的近处左边。
不一会,那神驴也上来了,从雅座的帘子里看得很清楚,他竟靠着那青年的邻座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