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年纪所能表现的。”
“我很安慰,不然我罪孽深重,何以对万民,可是我也知道,有些事全仗你…”“不…”
“你不要客气,我虽然还在‘五台’,但是京黑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我并没有完全丢下不管,我可以斩断所有私情,但是我不能不管国事百姓,不是你,他绝对对付不了鳌拜跟纪玉。”
“住持,鳌拜当亡,玉贝勒当败。”
“你不要再说了,究竟怎么样,我心里清清楚楚,我怎么谢你。”
“住持,天家两代,给予我的已经够多了。”
“不…”
“住持…”
“不是你,就不有现在的他-
“现在这位皇上给予我的,已经很多,将来能给予天下万民的,也必然不少,我身为一个百姓,还求什么?”
“你既然这么想,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鳌拜跟纪玉,是我没有知人之明,我很痛心,尤其是对纪玉,可是你,证明我并不是完全没有知人之明,只是我不明白,轩冕中人为什么反而不如江湖百姓?”
李诗没有接话,因为这里头有一个玉贝勒。
“听说你对处置鳌拜没意见,反倒替纪玉说情,为什么?”
李诗心头跳动了一下:“您知道的真不少!”
“我还知道你不是为了纪翠。”李诗心头再跳,而且是猛跳,他技巧而不着痕迹的避开了:“玉贝勒是个可用的大才,现在这位皇上,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以往种种,只是年轻,一时糊涂。”
“他还有用得着纪玉的地方?”
“现在这位皇上,身边不能没有人。”
“你是说,他还能用纪玉,像我用纪玉一样。”
“是的。”
“你是开玩笑吧?”
“我不敢!”
“恐怕他不会用纪玉,也不敢用纪玉。”
“你不要忘了,他不是一位寻常人君,我敢说,他会重用玉贝勒,玉贝勒也一定会死心塌地,绝不会再有二心。”
住持凝目望李诗,片刻才道:“但愿你看对了。”
“请拭自以待。”
“是不是你又要承担责任了呢?”
“不,现在这位用人,不需要任何别人担保!”
“听你的口气,好像他比我行。”
“您恕罪,恐怕他是绝无仅有的一位,就是历朝历代也不多见。”
“宁愿你看对了,宁愿我对我儿子的了解不如你。”
“也请拭目以待。”
住持话锋忽转:“为什么你就不能在他身边?”
“您是知道的,我是个江湖百姓。”
“江湖百姓不是不能在他身边,主要还是因为你不愿意。”
“住持,十年不是一个短时日。”
“也是,我应该知足了,一个人能有几个十年,我不应该再要求你什么了。”
“不,住持,十年以后,现在这位可以不需要任何你我这样的人。”
“你把他说得太好了吧!”
“还是拭自以待。”
“真要能像你所说的,我也引以为傲,他是我的儿子,我没有选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