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奇受了极大的刺激,见此光景,不禁伤心落泪。
海伏波道:“骆兄,难道你连我也不信任吗?事到如今,还有什么秘密不能说呢?”
骆奇很痛苦,不是肉体上的,而是心灵上的。
他忽然“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道:“盖大侠…海大侠…你们也要小…小心点…”
人已油尽灯干,立刻咽了气。
盖、海二人泪下如雨,众人也无不落泪。
但是,骆奇临终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事后玉姑解释道:“由于有个‘也’字,可见叫盖、海二位大侠小心提防的人,必是狙击骆、胡二人的凶手。可见他猜出凶手是谁!”
小蝙蝠道:“可是,为什么他临终都不说出凶手是谁呢?”
玉姑道:“依我推断,这凶手必是他心目中极为尊敬的人物,所以,他几乎肯定是那个人,却又不愿说出来,含恨以终。”
李梦帆道:“由此可见骆奇为人忠厚,宁愿含冤不白,也不说出尚未能完全证实的事来。”
哈玉也点点头,道:“李大侠说的对,临终都为自己的言行负责的人,非君子是绝对做不到的。”
李梦帆道:“海兄和盖兄,两位对骆兄临终遗言,有什么触类旁通的发现吗?”
盖、海互视一眼,齐声道:“没有。”
玉姑很注意两人的表情,不禁微微摇头,但玉姑并没说什么。
由骆奇临终的一句话,李梦帆暗暗叮嘱盖、海二人小心,行动时最好不要放单,甚至还要多一个人随行。
玉姑对李梦帆暗示过,很可能盖、海二位也略知那凶手是谁?但不能确定而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当岳慧奔走相告,有人在一破庙中想杀死盖、海二人时,只有李梦帆和小蝙蝠在家,但家中必须留一人联络,李梦帆便一个人去了。
岳慧仍恨李梦帆,尽管她知道小蝙蝠的话全对,她的母亲及哥哥作孽太多,有干天和,死有余辜,但自私是人性的弱点,绝难忘那毁家之痛,所以她来报信是对小蝙蝠说的,不理李梦帆。
“岳慧,你不理李大侠,我很难过。”
“我已家破人亡,你难不难过?”
“当然难过,可是凡事离不开一个‘理’字,令堂和令兄杀人如草芥,正是‘自作孽不可活’,李大侠绝不是个嗜杀的人,不信你放眼看看,死在他剑下的人,都是十恶不赦之辈。况且,他救过你两次,其中一次的凶手是夏侯庆,另一次是童家兄弟。”
“是他们?”
“试问,这两拨人,你是哪一拨的敌手?”
岳慧默然,小蝙蝠耍赖抱住她嗅她的粉颈,岳慧脸红心跳的推拒着,但只是象征性的。
李梦帆到达上次的破庙时,盖云已重伤倒地,海伏波浴血苦战,大概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对手又是一个蒙面人。
但李梦帆却以为这个蒙面人不像那个中年人,似乎年轻一些,身材略矮也略瘦些。
“住手!”李梦帆大喝,而制止了打斗。
海伏波已摇摇晃晃地坐在地上。
“你是谁?”
“他们与你有何仇恨?”
“…”蒙面人持剑卓立,不言不动。
李梦帆道:“即使你不出声,李某也知道你必是上次行刺和-那蒙面人一伙的人,再不吭声我可就不客气了!”
这人还是没吭声。
李梦帆长剑出鞘,攻了过去。
“呛啷啷”二剑相交,李梦帆立刻感到,这人和上次的蒙面男人的剑路极为相似,只是火候稍差,但膂力不小,却仍被李梦帆震得退了一步,马步不稳。
以这人的剑术来对付盖、海两人,大约百招之内两人就难以招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