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刚一拍手,十足老江湖的雷振南,便又惊觉,沉腕猛力一挣,连人带椅子往后翻去。
燕十二一只左手虽然扣在他腕脉上,这时候却用不上劲儿,被雷振南一挣便挣开了。
雷振南连人带椅子翻了出去。
燕十二情知危急,站起来便要往外闯。
蒙东扬冷笑一声,翻身过来,兜胸就是一掌。
燕十二暗一咬牙,挺掌硬接,砰然一声,蒙东扬没动,燕十二他却被震得踉跄后退一屁股坐了下去。
刚摔倒,陡觉腰眼上一麻,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敢情雷振南从后头出手闭上了他的穴道!
蒙东扬笑了,笑得阴沉:“没想到这么容易一下子制住了六个,看来是力敌不如智取,你小子当日的威风哪里去了。”
雷振南皱着眉道:“这人真是当日十里铺卖玉观音的那小子么?”
蒙东扬道:“错不了的,堡主,您没听听,他自己都承认了。”
雷振南道:“最好别错。”
顿了顿,道:“虽然一下子擒住了六个,恐怕没什么用。”
蒙东扬道“怎么没用,这小子跟玉观音主人必然有很深的渊源,尽管苗小蛮带着那妞儿投了鲍家,可是咱们弄着这一个,应该胜似十个那小妞儿”
雷振南道:“我知道,只是你忘了我那独门的药物没解药…”
蒙东扬道:“堡主是怕他长睡不醒,难以问话?”
雷振南点了点头,没说话。
蒙东扬道:“那还不容易么,老夫人有解药,堡主只消到老夫人那儿跑一趟,当面去求老夫人。我想老夫人她…”
雷振南两眼一睁,厉芒外射,道:“我说过不下十次,不许提,不许提,你怎么还”
蒙东扬急躬下身去,道;“是,属下不提就是。”
雷振南威态一敛,半晌始道:“也只好去求求老夫人了,不,过,老夫人肯不肯给一-”
话锋忽转,道:“鲍天和一家至今似没消息了。”
蒙东扬道:“回堡主,以我看,鲍天和那老儿准是带着苗小蛮跟那妞儿躲起来了。”
雷振南道:“丢了那一个,我不能再丢这一个了,要是再把这个丢了,我就跟那张藏宝图绝缘了,先把他们囚禁起来,等夜深人静之后,我再硬着头皮去求老夫人,传话下去,这件事任何人不许轻泄。”
蒙东扬恭应一声,转脸向外,喝道:“来人。”
厅外大步走进两个人来,不是黑衣壮汉,却是韩克用陪着一个俊美潇洒的中年小胡子。
雷振南先是一怔,继而神情猛震,脱口一声:“司徒大人。”
忙举步迎上,抱拳躬下身去。
来人可不正是司徒英,他也到了雷家堡,却比燕十二等迟到了一步。
司徒英表现得毫无官架子,答一礼便抓住了雷振南的一双手含笑说道;“雷老,我特意放下了京里琐事,来给雷者祝嘏。”
雷振南受宠若惊,忙道:“大人这是折煞草民,草民怎么敢当,草民怎么敢当。”
司徒英拉着雷振南走向座位,道:“我到这儿是客,咱们朋友相敬平起平坐,最好也别说什么大人、草民。”
拉着雷振南往上头一坐,抬眼扫向燕十二等六人,道:“我刚听韩三哥说了,在京里正愁拿这几个东西不着,不想到这儿来一进大厅便瞧见他们个个委顿如泥,这是哪位的杰作?”
蒙东扬上前赔笑,道:“回大人,是蒙东扬”
司徒英一翘拇指,道:“原来是蒙大哥的杰作,好,日后我要重谢蒙哥。”
蒙东扬乐得心花怒放,又上前一步道:“禀大人,托大人洪福,人是拿着了,只是还不知道派得上派不上用场。”
司徒英目光一凝,道:“蒙大哥这话”
雷振南干咳-声道:“蒙大弟用的是草民的独门药物,那药物的解药握在家母手中,大人不知道,自家父过世以后,家母-直跟草民不合,草民怕要不到解药-一”
司徒英道;“要解药干什么?”
雷振南道:“没有解药如何能问他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