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慕飞笑了笑,道:“好奇而已,二位何厚此薄彼,独不能说与我听?”
那两个略一迟疑,左边那名侧顾道:“乐天兄,还是你说吧。”
右边那个又迟疑了一下,遂把所见说了一遍。
静聆之余,任慕飞目中异采连连闪动,对方话落,他一转平静,笑了笑,道:“倘果如乐天兄所言,此女真可谓之人间未见,美绝古今之天人,二位虽未能一亲芳泽,但得睹绝代风华,已属艳福不浅,令人羡煞,妒煞…”
话锋一顿,忽然间道:“乐天兄,这女子多大年纪?”
左边那个想了想,道:“该在十八九间。”
任慕飞双眉微轩,道:“此女除了美艳无双,丽质天生外,可有什么特征?”
右边那个一怔,道:“慕飞兄此问…”
任慕飞道:“譬如说,有没有美人痣…”
左边那个摇头道:“惊鸿一瞥,没看清楚,我俩个既不敢站着盯着人家看,更不敢追上去细看,万一被她…”
左边那个突然轻击一掌,道:“对,那女子发觉我俩之际,曾回眸一瞥,当时我隐约看见她那香唇边是有颗黑痣,只记不得是左还是右…”
任慕飞目中一亮,笑道:“还是幼之兄没错过良机,饱餐秀色。”
左边那个脸一红,赧笑不语。
任慕飞一拱手,道:“多谢二位相告,我虽无二兄之福,未能亲眼目睹那旷古美色,但耳闻二兄口述,那位“洛水”之神已一如卓立眼前,这也就够了。”
说完,迳自负手转身而去。
那两个睹状莫明所以,互觑愕然…
当晚,任慕飞一个人悄悄地溜出了“安乐学馆”
快二更时,他回来了,安乐学馆中,一片黝黑,寂静,空荡,看不见一个人影,也听不到一点声息。
才进“安乐学馆”任慕飞目中突为闪起异采,但倏地,那异采又复敛去,然后,他蹑手蹑脚地往里走。
可是,他刚走两步,夜色中突然响起一片沉喝:“慕飞,站住!”
任慕飞一惊停步,急忙循声望去,只见邵夫子那已熄了灯的屋门口,转出肃穆庄严的邵夫子。
任慕飞心头暗震,默默低下了头。
邵夫子一步一步地到了近前,老眼深注,威态慑人:“慕飞,你到哪里去了?”
任慕飞忙施一礼,极度不安地道:“夫子尚未安歇?”
邵夫子冷冷说道:“我在为你候门。”
任慕飞神情一灵又低下了头。
邵夫子寒着脸道:“我问你到哪里去了?”
任慕飞猛然抬头,道:“慕飞不敢欺师,适才到“洛水”边去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