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之毒,这分明是有意留冷前辈一命,留冷前辈一个可愈之希望。”
冷瑶红摇头说道:“少侠知道,只要家父一旦解毒,那害令尊之人的奸谋就必然败露,既如此,他该绝不会这么做。”
费慕人道:“而事实上,他留下了机会,留下了希望。”
冷瑶红道:“这怎么可能?”
费慕人道:“所以我至为不解,他定然有很大的用意,也许冷前辈明白那人为什么这么做…”
冷瑶红忙转望榻上老人,道:“爹,您知道么?”
榻上老人睁着眼,只是老泪泗流,可惜没办法做更明白一点的表示。
甚至于连点头摇头都不能。
冷瑶红缓缓垂着螓首。
费慕人吁了口气,道:“看样子我没有说错,冷前辈自己明白。”
冷瑶红猛抬螓首,道:“可是他老人家却不能…”
美目泪光一涌,截然住口。
费慕人皱眉说道:“姑娘对冷前辈当年事,难道一点也不知道么?”
冷瑶红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家父性情孤僻,根本不跟任何人来往。”
费慕人摇头说道:“也就因为这样,叫人无法查得一点蛛丝马迹。”
冷瑶红没有说话。
费慕人忽又说道:“姑娘可知道家父被害之经过?”
冷瑶红摇头说道:“我只听说费大侠在当年一次出门之后,就失了踪。”
费慕人点头说道:“事实确实如此,姑娘可知道家父当年那次出门,是干什么去的么?”
冷瑶红点头说道:“我事后才听家父说起,是家父在‘黄山’邀斗令尊。”
费慕人点头说道:“不错,这是冷前辈告诉姑娘的?”
冷瑶红点头说道:“是的,可是家父始终就没离开过家。”
费慕人道:“这个我知道,家父那次出门不久,曾有一封亲笔信投递‘梵净山庄’,他老人于信中明白地指出,邀斗他老人家的,确是冷前辈,而冷前辈是日并未赴约,在信尾,他老人家又明示,他已为人所害,害他的不是冷前辈,但唯有冷前辈知道那人是谁,因为邀斗事必是冷前辈为人胁迫所设的一个圈套。”
冷瑶红道:“少侠,那送信之人…”
费慕人淡淡笑道:“不瞒姑娘说,那封信被钉在梵净山庄附近一颗树上,隔了好几个月才被人发现取下的。”
冷瑶红道:“府上不是普通地方,竟不知有人侵入…”
费慕人摇头说道:“‘梵净山’常有樵夫进出,‘梵净山庄’向不加干涉。”
冷瑶红皱眉说道:“这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