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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剑寒目光深注,道:“玉屏,我知道,你是怕我为难,也怕…你让我敬佩,我没想到会让你受窘难堪,我很歉疚不安…”
石玉屏忙道:“别胡说,真的没人来过。”
李剑寒道:“那人影身材纤小,步履轻盈,分明是个女子,可巧赵家敢于说话的女子只有一个,我没想到她会…”
石玉屏忙道:“你可别冤枉人,不是赵姑娘…”
李剑寒淡然一笑道:“玉屏,我并没说是她。”
石玉屏沉默了,半响始道:“剑寒,你要知道,女儿家的心胸够狭窄的,我也一样,她也是为了一个情字…”
李剑寒道:“可是她不该趁我不在时到这儿来,更不该对你…”石玉屏道:“剑寒,她并没有说什么。”
李剑寒摇头说道:“玉屏,不必替谁隐瞒什么,也不必多说了,我心里明白,让你受窘难堪,我愧疚不安,我没有尽到维护你的责任,但我希望你看在我的份上,暂作小忍…”
石玉屏低下了头,低低说道:“剑寒,只要你…你对我好,我能为你受人所不能受,忍人所不能忍。”
李剑寒一阵激动,目光凝注乌云螓首,道:“玉屏,谢谢你。”
只听一阵叱喝声从大门方向传了过来。
李剑寒闻声一怔,随听一阵急促步履声奔了进来。
他忙道:“玉屏,你在这儿等着,别出去,我看看去。”跨步行了出去。
他一出门便见李顺惊慌地奔了进来。
他立即喝问道:“李顺哥,什么事?”
李顺闻声停步,急道:“老云,快出去瞧瞧去,石家来要人来了。”迈步又往后奔去。
李剑寒心头一震,屋里抢出了石玉屏,她道:“剑寒…”
李剑寒双眉一扬,道:“玉屏,你别出去,放心,谁要能把你要回去,他就得先杀倒李剑寒,我出去看看去。”闪身扑了出去。
只听背后石玉屏颤声一句:“剑寒,你要小心…”
伊人关心,温柔无限,真是情意脉脉,听在李剑寒耳朵里,他心里有着难以言喻的感受。
他电一般地扑出了镖局大门,大门丈余外,并肩站着两个人,李剑寒认识,那是阴小卿手下二鬼,文千跟巴海。
在文千、巴海面前,也就是镖局大门的石阶下,另有两个人拚斗正自激烈,那两个人一个是五旬上下的瘦削阴沉老者,另一个赫然是姑娘赵佩芳。
李剑寒当即冷然喝道:“上门找事,太以欺人,阁下可以住手了。”
也许是李剑寒让人分心失神,赵佩芳手上一缓,被瘦削阴沉老者一掌拍在香肩上“哎哟”一声,踉跄后退。
李剑寒一惊,飞身掠下石阶,伸手挟住赵佩芳,道:“姑娘,要紧么?”
赵佩芳娇靥煞白,眉锋紧皱,一脸痛苦神色,一手捂着香肩,微喘着说道:“只怕肩骨伤了…”
李剑寒双眉一扬,抬手闭住赵佩芳肩上穴道,道:“姑娘请上去歇息一下,我找他说话。”
赵佩芳点了点头,退上了石阶。
适时,衣袂飘风之声响动,赵景星跟诸老先后赶到。
那瘦削老者冷冷一笑道:“好啊,敢情都出来了…”
李剑寒道:“你放心,在赵家的地盘里,碰不见殴殿的事…”转过脸道:“总镖头,请照顾令媛她伤了肩骨…”
“好啊,”时迁一声怪叫道:“来,来,来,杀鸡用不着牛刀,让我老人家瞧瞧,是那个窝里出来的高人敢在人门前伤人。”
他摇晃着抢了出来。
李剑寒一抬手,道:“时老,请退后,这件事让我应付。”
时迁道:“二爷,你是怎么了,那来那么好的心情,跟这种脚色…”
话还没说完,华子鹤伸手把他招了回去,道:“偷儿,没你的事,你边儿上歇会儿吧。”
时迁直叫,但没再出来。
瘦削阴沉老者冷笑说道:“论年纪他还相当些,你…”李剑寒冷然说道:“论身分他不相当,他是总镖局的贵宾,对你,我这个赵家镖局的下人也就足够了。”
瘦削阴沉老者脸色一变,道:“好大的口气,你是…”
云飞道:“趟子手云飞。”
瘦削阴沉老者晒然一笑道:“原来是这么个角色,你上去换一个下来!”
云飞道:“你不配,报你的身分名号。”
瘦削阴沉老者傲然说道:“老夫莫成,忝为石家总管。”
时迁叫道:“高明不到那儿去,原来是个奴才头儿。”
瘦削阴沉老者莫成目中寒芒暴闪,道:“偷鸡摸狗的,别缩在窝里说话,你下来。”
时迁叫道:“好个老奴才,竟敢犯我老人家的忌讳,喂,云飞,替我老人家给他个嘴巴子。”
李剑寒道:“时老放心,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