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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师兄代我清理门户,你竟敢动手抗拒,难道这不是罪么。”
李剑寒道;“剑寒仍是那句话,剑寒无罪,假如师叔要清理门户的话,该治罪的不是剑寒。”
枯瘦老和尚道:“不该是你该是谁。”
李剑寒抬眼一扫,冷冷说道:“太常师兄父子。”
阴太常脸色陡然一变,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枯瘦老和尚已然激怒异常地厉声说道:“好,好,好你竟敢跟我强嘴,这就是你师父教你的么,惩治了你以后我再去找你师父,跪下。”欺身而至,袍声一挥直向李剑寒双膝拂去。
李剑寒忙闪身退后,道:“师叔,请…”
“请什么,”枯瘦老和尚道;“你不听我的,我只有自己动手了。”忽然又是一袖。
李剑寒再度退后避过,道:“师叔,怎么说您是家师他老人家的师弟,我敬您为师叔…”
枯瘦老和尚道:“你不必再敬我这个师叔了,你眼里根本也就没有我这个师叔,还不给我跪下。”抖手又是一袖。
砰然连震声中,雪泥四射激扬之下,李剑寒闪身再退,道;“师叔,事不过三…”
“好啊。”枯瘦老和尚怒笑说道:“你竟敢跟我说这种话…
我这就是第三下,你不必有任何顾忌尽管跟我动手好了。”猛然又是一袖。
李剑寒动了动掌中的长剑,但旋即他三次转身退后道;“师叔,当年您曾脱离师门,自离门户…”
枯瘦老和尚三次未中,心理是够羞恼的了,闻言更是怒不可遏,当即厉笑说道:“我说谁给了你天胆,你竟敢连我这个师叔也不放在眼里,原来如此,不错,当年我已自立门户,跟你那师父谊已无,情已断,你尽管放心大胆跟我动手吧。”闪身欺了过去,两只袍袖连连挥击,狂风暴雨般似的向着李剑寒袭去。
李剑寒没有还手,被逼得连连后退,得眼之间离那断崖已不到一丈,他一边闪身躲避,一般叫道;“师叔,请别再逼剑寒。”
说话之间他又逼退后四五尺。
“逼你又如何,我叫你放心大胆出手。”
双掌猛地一翻,逼得李剑寒又退了三四尺,眼看他离断崖已不犀一尺。
他忍无可忍,一声:“事非得已,师叔原谅。”振腕挥剑,便已迎上去。
枯瘦老和尚厉声说道:“你果然敢跟我动手。”袍袖猛挥,直向李剑寒当胸拂去。
李剑寒没奈何,反手回剑夹在胁下,抖手一击,迎了上去。
枯瘦老和尚冷哼说道;“我等的就是你这一掌。”
双臂突然暴张,向前伸了半尺,碍然一声大震,枯瘦老和尚僧衣狂飘,踉跄退了两三尺。
李剑寒一脚后退,正踏在断崖边上那松松的积雪上。“哗”地一声,雪掉下去了,李剑寒脚下一空身形猛然向后一仰,他随着一惊,就要提气收势。
而,枯瘦老和尚一退又进,两只双袍袖又是狠命一抖,李剑寒躲无从躲,招架也无法招架,前胸被这一拂之力击个正着,霍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同时,一个身子飞离断崖,直向崖下坠去。
阴太常跟阴小卿闪身掠近断崖,往下一看,李剑寒恰好落地,但是崖下雪花一阵飞扬,只听不见声响。
阴小卿大喜,首先叫道:“师爷,他掉下去了。”
枯瘦老和尚一点头道:“他带着伤掉下去了。”
阴小卿眉飞色舞地道:“还是师爷行,轻易地就把李剑寒收拾了。”
枯瘦老和尚脸上掠起一丝得意神色,道:“他岂是你师爷的对手…”
阴小卿道:“派个人下去瞧瞧他死了没有。”抬手就要召人。
枯瘦老和尚一抬头道:“不必了,这断崖高低是有百丈,好人掉下去也难错免,何况他是带着内伤他活不了了。”
阴小卿道:“那…”
枯瘦老和尚道:“任他在那儿好了。”
他既然这么说了,阴小卿岂敢再说什么,当下阴阴一笑道:“早叫你走你不走,如今怎么样…”
枯瘦老和尚道:“大患已除,从此你们爷儿们就可以放手去做了。”
阴太常道:“那您不就是现成的太上皇么。”
枯瘦老和尚笑了,笑得好不得意,好不傲,他可不知道李剑寒吃亏是没还手,吃亏是吃亏在站错了地位。
笑声中,这几个人,踏上了来路,这洞前雪地上只留下了几滩血渍,跟几具尸首,没人清理,没人收…
夜原本已深了,这时候更黑暗低沉,风也似乎更大了些,还多了几分凄凉、悲惨…
各处树林子里的小动物,已被这场人与人的搏斗,丑恶的厮杀吓破了胆,是再也不敢露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