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老爷是个好人，在‘北京城’里也算有名气，可是他平常跟人来往不多，他很难得门，也很难得有几个朋友来。”

话锋顿了顿，接：“北京城帝都所在，天脚下，人家为什么还需要着护院呢？”

严四：“那他还是个不同于一般人读书人的读书人。”

赵奎：“咱们老爷是个读书人，在这北京城里，比上不足，可是比下就有余多了。”

严四：“不是我客气，江湖上的事，赵大哥你不是不清楚，十个有九个争好胜，等到一张扬去，今几个这个找上门跟你比试，明儿个那个找上门你动手，麻烦大了，赵大哥你岂不是害死我！”

“我可不敢那么想，”严四：“北京城是个卧虎藏龙之地，什么样的能人都有，再说，我来这儿应征护院，就是因为江湖给厌烦了，真要像赵大哥你所说的，这儿我还能待下去么？”

赵奎接着：“‘北京城’天脚下，禁卫森严，可是除了‘紫禁城’，除了皇大内以外，连内城那些王公大臣的府邸都不免闹飞贼，百姓这些大人家，能不养护院么？”

严四没说话。

赵堂：“兄弟呀，病就在‘北京城’是帝都所在，病就在‘北京城’卧虎藏龙；官跟官斗，民跟民争，有的是抓不胜抓，有的是不耐抓，不敢抓，既黑又，一时不知该从那里说起，一时说也说不清，你慢慢看就知了。”

赵奎一怔忙摇手：“兄弟，你可千万别动待不住的念，你不让提的，往后就是杀了我，我也不敢再提了。”

严四没说话。

那是一定的，大家闺秀，大门不，二门不迈，有的甚至于难闺房，不下绣楼。

赵奎又：“兄弟，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往后你总要门，不碰上什么人，什么事，应对都要小心，谁脸上也没有字，谁也不知谁是什么的，万一碰上个扎手的，那可是大麻烦！”

“那赵大哥有我这个兄弟，又可以多待些时日了。”

严四“呃！”了一声。

严四：“那就行了，我这个兄弟你可以多有些日了。”

“兄弟，你不是京里的人，也初来乍到，这么问一也不稀奇，等我把北京城对你说个大概，你就知了。”

“

严四微微，没说话。

赵奎：“所以，兄弟，就算是当班，也只能在后院外转，把耳朵竖得的，后院是不能去的。”

大人家规矩既多而严，后院除了丫，老妈以外，不是有特别事故，不经传候，其他的人是一概不许的。

赵奎接着：“这么个好人，可却夫人过世早，只有一个女ㄦ。”

严四：“这个我知，只是…”

“可不是，要不是因为这样，我早不待了。”

严四微微一怔：“这么大一个家，只有父女两个人！”

“姑娘多大了？”

严四没说话。

严四暗暗为之动。

“不小了，恐怕廿上下了。”

赵奎话锋忽转：“兄弟，你初来乍到，尽你见过老爷了，可是对府里的情形你还是知的不多…”

“何止不多。”严四：“到现在我还是一无所知”

“廿上下了？”

“那可不，听说长得好，才学也好，可是我们这些个都没见过。”

赵奎乐了：“那最好，那最好。”

“这就是了。”赵奎：“靠自己摸索，得个十天半月，我告诉你个大概，你摸索得也快一儿。”

“兄弟。”赵奎：“这儿又没有外人，还跟哥哥我客气。”

“那怕什么？”赵奎一瞪：“你又不是没有，真要那样，凭你的本事，很快就能在‘北京城’扬名立万了。”

“老爷是个不同于一般读书人的读书人，想见得姑娘也一定是个不同于一般女儿家的姑娘。”

严四：“看来，往后还真要小心。”

严四：“府里以前过事吗？”

“我误打误撞，还真撞对了地方。”

“姑娘孝顺，不忍让老爷一个人，另一方面也没碰上一个看得上的，所以到现在还没嫁。”

“可不。”赵奎：“万一什么事，就算老爷不怪咱们，咱们自己脸上也挂不住。”

“还真是。”赵奎：“一般读书人广游，好名利，结权势，一副小人嘴脸，打着读书人的幌，丢尽读书人的脸…”

“可不！”

严四：“那太好了！”

“怎么没有？”赵奎：“可是都不大就是了。”

赵奎笑了：“我别的不求，只求这个，只求这个。”

严四听着，没说话。

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