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好意我心领，我不能待在这儿。”严四。

“那是为什么？”

只听云珠低低：“跟我下来。”

“没有重大事故，褚家不可能有人下来，也严禁有人下来。”

云珠：“少掌柜的不要客气了，要知好歹我也是个练家。”

“少掌柜的只放心，不可能有人知。”

两个一过石门，石门立又缓缓关上，云珠也没回向前行去。

云珠没带严四往前走，她停在石室门外，掀起布廉：“少掌柜的，就是这儿了，请吧！”

严四没再问，迈步了石室。

严四：“怎说委屈，何止中意，姑娘握手，我激都来不及，只是”

“我都不怕，少掌柜的又怕什么？”

严四来不及问，也无暇多想，只有跟了下去。

“我不能连累姑娘。”

云珠跟了来，放下布帘，：“在这儿委屈两天，少掌柜的还中意么？”

甬笔直，十几丈后拐了弯，拐过弯丈余，左边有一间石室，垂着布廉，甬则仍向前延伸。

云珠抬手拦住：“少掌柜的要上那儿去？”

黑暗中，只听云珠：“少掌柜的小心，等下到底下，过了一扇石门，就有光亮了。”

严四只有跟了过去。

“姑娘可以不怕，我却不能不为姑娘着想。”

只这一句话工夫，严四已经隐隐约约可以看得邮跟前事了，他：“我已经可以看见一些了，倒是姑娘自己小心。”

“不错！”

说话间，石梯已然走完，两个人下到了底，只听一阵轻微声响，随即有光亮照过来，藉着这光亮看，前两扇石门正缓缓打开，光亮来，也就是石门的那一边，是条石砌的甬，相当净，两边上隔不远便是一盏油灯。

她向石门那边行去。

严四：“这是”

“少掌柜的不会是信不过我吧！”

严四：“姑娘夸奖了，我只是长年飘泊在外，经常夜里用罢了。”

严四心一震，脱：“姑娘”

云珠微：“少掌柜的在上不是看见有座宅大院么，那就是褚家。”

“怎么会，又怎么敢，姑娘肯伸手援手，当知我的心为人。”

褚家，严四来过，可是那是走前，又是大白天，现在是夜晚，又是走后，他自是没认来。

云珠忙示意严四噤声，就在这转间，那块大墓碑已移至一旁，原来竖立了一个三尺见方的，黑忽忽的，但可以看见有一石梯下通。

他一走下，墓碑又动了，很快的封住了，前一片黑暗，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这儿是褚家的地下密室跟通。”

疾驰中掩掩蔽蔽，掩掩蔽蔽中疾驰，一阵东弯西拐之后，云珠带着严四来到了一塘旁。

，土丘，杂草等为掩蔽，很快的接近了房舍民宅，然后她又专挑黑胡同走，尽如此，一路仍然免不了碰上成队的火把、灯笼。

离那座大宅院的后门不远，有一座坟，坟上已经长满了草，坟前竖着一块相当大的墓碑。想必那是那家在官贵人，或者那个大人家的墓，说不定就是前这座宅大院人家的。

只听云珠惊声叹：“少掌柜的修为真是绝。”

严四：“姑娘，这是什么地方？”

严四心为之一震：“怎么说，这儿是”

“万一有人下来”

他双眉微扬，就要往外走。

严四不能不相信，云珠那官民协力，大搜全城之说诚然不虚，玉贝勒这次是来真的，要是没有妥善的地方避一避，恐怕是难免被搜着，一旦被搜着，他恐怕就得应付那般涌来的官民好手了。

严四没在意这些，只在想云珠究竟要带他上那儿去。

“少掌柜急于知这是什么地方？”

云珠：“等一下再告诉少掌柜的。”

“姑娘

正在想，云珠已带着他到了那座墓旁，只见云珠在墓碑后摸了一下，那块大的墓碑竟然动了，缓缓移动。

云珠：“何妨等去再说，少掌柜的不会连这一会儿都等不及吧！”

石室没多大，一可以打到底，是间卧室，家俱用一应俱全。

云珠：“少掌柜的，跟我过去吧！”

她没等严四有任何表示，径自从那个拾级而下。

塘相当大，周围都是草在，藉着不远一座宅大院里照来的灯光，隐约可以看，这一带空，寂静，不见人影，不闻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