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令狐瑶玑道:“以我看够了。”
白衣客摇头说道:“我仍觉得姑娘过于轻忽…”
令狐瑶玑道:“可是我已经立了誓,莫之奈何。”
白衣客忙道:“事关重大,姑娘要三思…”
令狐瑶玑道:“誓言之下不容我有所改变,再说我已经不止三思了。”
白衣客还待再说。
令狐瑶玑已然又道:“你不必再替我想那么多了,只答我一句,你愿不愿意看我,我不勉强,现在也还来得及!”
白衣客苦笑说道:“姑娘,我倒无所谓,我是个出身贫寒的小家子弟,在武林中籍籍无名,默默无闻,至今孑然一身,毫无半点成就,甚至连个安身之处都没有,劳姑娘垂青,该是我几生修来,天大的造化,只是姑娘是‘冷月’主人的孙女儿,家大、业大、名声满天下,要是跟了我这么一个人,只怕会招致世人的…”
令狐瑶玑道:“我可不在乎别人说什么,要嫁人的是我又不是他们,我认为好就是好,而事实上我也没看错人,你要知道,我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儿家,我对自己的终身十分慎重,不瞒你说,近几年来我阅人良多,武林不乏俊彦,有名气、有成就的人物也比比皆是,可是在他们之中我就丧找到一个配看我的真面目的…”
白衣客道:“姑娘,婚姻虽不必媒妁之言,但至少须征得父母的同意,我是一个人,而姑娘却有…”
令狐瑶玑道:“我奶奶最疼爱我,凡事没有不依着找、顺着我的,再说你我都不是世俗中人,我认为不必拘此俗礼。”
白衣客道:“只是,姑娘,我刚说过,我甚至连个安身之处都没有,今东明西,飘泊不定,而姑娘自小生长…”
令狐瑶玑截口说道:“你是说我娇生惯养、吃不了苦?”
白衣客道:“事实如此,我记得初见面时,姑娘曾说…”
令狐瑶玑道:“从不知痛为何物、苦为何物,不错,这话我曾说过,可是我愿意尝尝,究竟什么是痛,什么是苦,别忘了,我虽然自小娇生惯养,可是我也是个出身武林世家的女儿家,我体内有武林人那种刚毅的血,有武林人那种刚毅的性格,其实,你可以想想,我要是怕吃苦那可以嫁给温少卿,那敢说一辈子吃不了苦,可是我并不认为那是幸福,如果以一生幸福能过日子与这种艰苦相比的话,后者应该微不足道,我话说得已经够多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白衣客脸色一变,说道:“姑娘既然这么说,我还有什么话说,只是我有一点要求,我有未办之事,这件事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办完,也许两三个月,也许三五年…在这段期间内,我不能跟姑娘在一起。”
令狐瑶玑道:“什么事,告诉我,我家有的是精明干练会办事的人,你只要交待一声…”
白衣客道:“不,姑娘的好意我心领,这件事必须我自己去办,而且我也不愿意假手他人。”
令狐瑶玑道:“在看了我真面目之后,你我还分彼此么?”
白衣客道:“事实上就这件事来说,姑娘仍算是他人而不是自己人。”
令狐瑶玑道:“究竟是什么事,连我都…”
白衣客道:“姑娘原谅,我有不得已的菩衷。”
令狐瑶玑沉默了一下道:“好吧,我不难为你…”白衣客道:“也许两三个月,也许三五年,在这段期间内,我不能跟姑娘在一起。”
令狐瑶玑道:“怎么,我是个累赘么?”
白衣客道:“那倒不是,只是姑娘若跟我在一起,多少我会分点心。”
令狐瑶玑道:“这件事不容分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