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杀了,是不是倒好了?
可是,关山月跟中年女子又怎么能见危不拯,见死不救?
关山月跟中年女子救了她母女,究竟是对是错?
中年女子道:“姑娘…”
刚这么一声,年轻村姑翻身,头就往床里墙上撞。
中年村妇惊叫:“丫头…”
中年女子眼明手快,一把拉住:“姑娘,你不能寻短!”
年轻村姑还要撞,却挣不动,又大哭。
中年女子还待再说。
“哇!”地一声,中年村妇也哭了,直拍腿:“我怎么这么命苦呀!叫我怎么办哪!我的天哪…”
谁知道怎么办?谁都不知道!
谁能不哭?谁都会哭!
可是,哭又能怎么样?
母女俩都哭了,中年女子不知道该劝哪一个,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
关山月说了话:“这位大嫂,你闺女已经够伤心了。”
中年村妇道:“我也够伤心啊!”关山月道:“我知道,你总是个做娘的,就忍忍吧!”
中年村妇显然不能忍。
谁又能忍?
关山月又说了话:“这位大嫂,你闺女已经要寻短了,你再这样,不是让她更要寻短么?”
到底是做娘的,中年村妇忍住了,看得出来,是强忍住。
关山月道:“都忍忍,忍住了才能想办法,总会想出办法来的。”
年轻村姑说了话:“能想出什么办法?我只有死…”
中年女子劝:“姑娘,别只想死,也想想,这不是你的错,肚子里的孩子更无辜。”
年轻村姑道:“我不管,我不想活,也不想要他!”
中年女子道:“姑娘,你不能死,你肚子里的孩子,谁都能不要他,你不能不要他,你是他的娘!”
年轻村姑摇头哭叫:“不,我不要,我不要…,”
中年女子道:“姑娘,你再想想,你认为他是神种佛胎的时候,愿意生;知道他不是神种佛胎的时候,就不愿意生了,想死,想不要他,这样不对,不管他是不是神种佛胎,他总是你的孩子,你是他娘!”
年轻村姑道:“可是我怎么活?叫我怎么见人哪?”
不是非死不可了,如今要死的原因,只剩下没脸见人。
这就好办多了。
中年女子道:“姑娘,原先你怎么不怕不能见人?”
年轻村姑道:“原先我当是神种佛胎,没人会笑话,也没人敢笑话。”
中年女子道:“那容易,你还当是神种佛胎不就行了么?”
年轻村姑道:“明明不是,我也知道不是了。”
中年女子道:“除了你知道,你娘知道,我跟这位知道,还有谁知道?没人知道年轻村姑道:“可是,外头那四个都死了,一让人知道,人人都知道他四个不是佛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