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候,大烟袋锅跟手掌突然分开了。
砰然一声,大烟袋锅落了地,砸碎了地上的石头,把地上砸了一个坑!
关山月缓缓垂下了右掌。
欧阳德老脸发白,须发抖动。
关山月脸色有点凝重,人相当平静。
孙美英高悬的一颗心落了下去。
她为什么会这样,关山月要是落败受伤,对她来说,应该是好。
也许是她总是关山月一边的,自然反应吧!
关山月说了话:“怎么样?”
欧阳德表情奇异,目光也奇异,紧盯关山月,也说了话:“你的修为,远远超过了你的年纪…”
关山月道:“这么说,不必再试了?”
欧阳德道:“不必,你为什么不伤我?”
关山月道:“我跟你没有仇。”
欧阳德道:“可是,我要杀你。”
关山月道:“那是因为误会。”
欧阳德话锋转了:“我来迟了一步,你二人呢?”
看来他是相信了。
关山月道:“这位跟我,来得不迟。”
欧阳德道:“你二人来得不迟?”
关山月道:“不错。”
欧阳德道:“你救了欧阳智跟他女儿?”
他女儿?不说我侄女儿!
关山月道:“不错!”
欧阳德道:“那么,这些人怎么个个全身而退?”
关山月道:“我伤了四个,这些人不敢再留,我不愿伤人太多,就让这些人走了。”
这是实情。
欧阳德道:“这些人不是已经报仇得手,作鸟兽散了?”
关山月道:“不是。”
欧阳德道:“那也没什么,论这些人往昔的作为,个个死有余辜。”
不免是为他杀了这些人找理由。
可是,根据关山月跟孙美英的所见,以及听欧阳智所说的,恐怕也是实情。
关山月没说话。
欧阳德道:“你真救了欧阳智跟他女儿了?”
似乎还不放心。
关山月道;“欧阳家宅院已经离此不远了,你何不去看看?”
孙美英道:“这位让令弟尽快遣散下人,携女远走高飞,要去快去,迟了恐怕见不着他父女。”
欧阳德目光一凝:“这是…”
孙美英道:“令弟,这位跟我,都认为仇家不会死心,不会善罢甘休,还会卷土重来,令弟他悔恨往昔作为,只愿还债,不愿再欠新债,这位跟我只有劝他携女避仇。”
欧阳德目光一凝:“不会就算我去得早也见不着他父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