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提这个话题,咱们喝酒谈正事吧。”
“千帆,你先瞧瞧这一某的菜肴!”
“燕娘的手艺还用说吗?”
梦禅决笑道:“不是我自夸,我那浑家是女中易牙,她烧出来的菜一向由不得你嫌,我指的不是这个。”
展千帆不解道:“那是?”
“无娘知道你少爷脾气,懒得自个儿动手挑骨剥壳,她特地把所有孩剔该拣的,全都清理乾净了,你是不是也该表示一点儿心意。”
“岂止是一点儿心意,我可以为你们肝脑涂地,剖腹掬心。”
“没那么严重,我约二少爷,只要您别把不安放在心上就成了。”
展千帆楞了一下,有些啼笑皆非之感。
“禅决,难道你不认为这两点压根儿是风马牛不相及?”
梦禅决含笑问妻子:“慧娘,你来评评理呀!我的话有哪儿不对,怎么会让千帆这般糟踢?”
楼慧娘还没开口,展千帆已经连连摆手道:“饶了我吧,两位贤伉傀,在下有自知之明,双拳难敌四手,我是不可能同时应付你们夫妻二人的夹袭合攻,且让小弟弃械认输成不成?”
“不知情的,生生把咱们夫妇俩,当成吃人老虎了。”楼慧娘笑了一笑,她捧起酒瓶,注酒在杯中:“千帆,我先提醒你一声,千舫交代我要节制你喝酒,所以找今儿只买了这一壶的酒,你可得喝慢点儿才行。”
展千帆不禁皱起眉头:“哥什么时候跟你说这些的?”
“昨儿傍晚。”楼慧娘放下酒瓶,将三杯酒分别递过去:“他说你最近酒喝得越来越凶,再这么下去,你就毁了。”
“哥未免太杞人忧天了。”展千帆垂目看着那杯酒,眼中忽然送出惑光:“好端端的,哥为什么会交代你这番话?”
梦禅决代为解释:“千舫只是顺口提醒我们罢了,昨儿他来,主要是想探听你的行踪,并且嘱咐我们,若是见着了你,就劝你早点儿回家,因为他传讯你爹将提前赶回去,不过*
显然你并没有收到千舫的示警。”
展千帆看了梦禅决一眼。
他默默吃了少许,然后推开前面的酒,轻声道:“酒收回去吧,我不想喝了。”
梦禅决凝目注视他。
展千帆坦然地道:“不是斗气,是真的不想喝。”
梦神决相信他。
他向妻子摆一个手式,楼燕娘遂将三杯酒又一一顿回瓶中。
梦禅决开始纳入正题:“你留言约我在这儿碰头,而且不见不敬e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展千帆领当道:“九月初一游建成,将带柳长青到船坞,正式谢罪赔礼。”
“这事儿我知道,千舫跟我说过了。”
“你也晓得最近江上生意繁忙,船坞的好手,全都调派出去干活了。”
“是呀,所以两位老人家这些天都守在江岸,不敢稍移寸步,唯恐出什么状况,没能及时接应!”
“禅决,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这几天展家的弟兄,一个接一个被支遣出门,而江面上活动的朋友,却有许多是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