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慧师如亲父，情如山，闻言不由引起了她那惨痛记忆，也跟着掩面啼起来。

只是，这话既自孤独客徒儿之，决不是无中生有的，虽则不敢致信，却又不能不信。半晌，云慧讲完，笑面跛丐奇而赞：“怪不得你两个神光不显，原来过去曾经这多奇缘，已达神光内敛，六合归一的地步。哼，要不然老跛初见之时，也不会被你们骗过，当真以为是一对毫不会武的人呢…真是八十老娘倒崩了孩儿，丢人！丢人！”

他这一嘀咕，笑面跛丐霍然抬，红暴闪闪怒火，瞪住龙渊“叭”的一拍桌，：“好小，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敢不让慧侄女为师报仇，我老跛虽然不才，倒要先教训教训你。”

说着，笑面跛丐霍又想起一事，问：“哎啊，你看我差忘了，昨夜侄女所见的老跛，到底啥样…”

云慧见状，反转代渊弟弟抱屈，：“前辈你真的误会渊弟弟了，他其实并不反对侄女为师报仇，只不过怕侄女气恨上，杀戮无辜，渊弟弟对吗？”

云慧莺声婉转，言及二人过去。老跛初闻牙国，不由大为惊诧。同时间，他听到龙渊奇异经历，以及二人经历冒险，诛鲸海等等，更惊为前所未闻，如听齐东野语一般。不敢致信。

云慧见笑面跛丐如此重义，芳心甚，连忙谢，一时话一转，跛丐乃问起她二人世。

否则，他何致不将少林罗汉阵摆阵之人，打死几个，何致放过少林掌门与五大护法。

龙渊玉面微红，对瞠目莫明其妙的的笑面跛丐，：“前辈有所不知，那昨夜之人，实中愚侄所扮，故意假冒你老人

说至此，笑面跛丐已然是语不成声，泣下数行了。

龙渊这么想着，见两人哭得伤心，咳一声，劝：“前辈与慧不要太过悲痛，伤了，俗语言：人死不能复生。哭有何益，为今之计，到是先查明孤独客前辈的真正仇人，为他报仇才是正理。”

云慧闻言，霍然仰起了那张泪痕纵横的如面，望着龙渊，幽幽问：“渊弟弟，你，你不反对我为师报仇吧。”

龙渊本来对孤独客有些偏见，皆因在黑礁屿时，他曾见孤独客遣书对联，其上曰：“但问此心无作惭，何妨屠尽天下人”

因之，在他的心灵中，常识为即使孤独客果是问心无惭，却也必是个心狠手辣，动辄至人于死的人。

一语未完，云慧“扑哧”一声，直笑得前仰后合。

由此看来，即便是他过去曾杀过多人，想必那人皆有自取其死之。

龙渊曾见她双眉带煞，心中一惊，但见她一副可怜楚楚，幽幽动问之态，心中暗叹一声，忖：“慧对我可真个情重，她知我不喜杀人，虽则是这等仇，还要先来询及我的同意，这，这我能反对吗？”

笑面跛丐瞥见他俩情投意合，郎心妾意之态，怒气渐消，重又坐下，：“老跛这次重履江湖，所为就是此事，今既然得遇侄女，两力量合在一起，以侄女与侄婿手，再加上老跛，想那七大宗派，虽然厉害，却也不见得能逃过报应呢。”

龙渊表示同意，双目中不由一钦悦而激的怜光辉，投向云慧。

更同时，那所谓名门正宗，必也全非好人，否则何致联手合力，对付笑面跛丐，与孤独客呢？

笑面跛丐怒：“放，上天既是好生，为什么偏教孤独客那等大侠，横遭惨死，为什么却让诈小人，得志世间，肆意横行，小，你只知上天好生，便未闻，以杀止杀，除恶便是为善吗。”

讲，在我死之后，少林掌门与五大护法都曾一齐现，是他见我脱力受伤，方才负我下山救治，不过他已与圣一和尚相约日期，再赴少林一决胜负。那时我情暴躁，闻言大怒，一阵长笑，不料竟将刚刚重凝的真气冲散，逆走血脉。孤独客一见大急，立时又运功为我救治，如此一连旬日，方使老跛，得以复原。老跛伤痊之后，与他联袂同登少林，他一人独战圣一及五大护法，老跛邀斗罗汉堂，与藏经阁两位首座贼秃，一场激战下来，孤独客大获全胜，老跛却不慎中了那圣贼秃一掌。下山以后，老跛自觉无颜，立誓山，重练绝学，报雪这一掌之恨，孤独客珍重别，翩然而去。孰料这一别终成永诀，他…他…他竟于五年后，在劳山之上，被人暗算而死呢…”

慌得云慧急忙站起阻拦，龙渊也是一惊，忙声否认：“前辈休要误会，在下天胆也不敢反对慧为师报仇，只不过在下认为，上天好生以德。”

龙渊一时为之语，默然不语。

这时一听，笑面跛丐所言，虽然是语焉不详，十分简略，但从那用语之间，便可以察，孤独客并非是任意伤人之辈。

说着霍然站起来，看样就要立即动手。

云慧与他四目投，芳心一甜，满腔悲愤之气，不由散失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