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神态表情,只从厚厚的面纱后看到一双炯炯的目光,注定在每人的铜牌之上。
他似乎认牌不认人,任由八人相继缓缓走过。
云中鹤心中好笑,悄以传音入密道:“老前辈难道早知道这里查看铜牌的情形,早准备下的?”
西天神翁也以传音入密笑道:“你总该知道我老头子曾到正义崖的铁牢去救过展玉梅等人吧,那边的情形与这里一样,也是要凭着这鬼牌出入,所以我老头子怀里早就准备下了。”
暗暗传说之间,继续向前走去。
远处看来,似是一片乱石,但走近之后却发觉那些乱石都极有次序的排列,在中间排列成一条曲曲折折的道路,约有七八尺宽,几乎每隔五步就有一位手执战戟的带甲武士;有如庙中的神相一般,站在两旁。
西天神翁悄以传音入密道:“小鹤儿,咱们现在算接触到他们的真正巢穴所在了。”
云中鹤也以传音入密应道:“老前辈莫非来过此处了么?”
西天神翁忙道:“小鹤儿,你别猜,我老头子如果已来过了,一定会和你说个明白,要知道咱们已经进入了正义崖的中心所在,不知将要遇到些什么人物,千万不要粗心大意,一个不慎,也许会发生意外。”
云中鹤不做声了,但却暗蕴神功,准备随时出手应变。
那乱石路约有二十丈长,执戟守卫的甲土愈来愈密,最后几乎一步一人,可以想像到这里是一处极为隐秘重要之地。
乱石道路走完,忽然为之一亮。
只见一座山洞已呈现眼前,洞前面支火把,闪闪发光,八名佩剑甲士分立两旁,除了火把的嘛啪轻爆之外,沉静无声,益发显得气象肃穆。
当先六人早已放慢脚步,在洞前站了下来,八名佩剑的甲士中立刻走出一人,像先前的关卡一样,沉声喝道:“尔等隶属何处?”
前六名黑衣人中立刻有人接道:“后崖巡查八使者。”
那佩剑甲士冷冰冰地又道:“亮牌报名而入。”
云中鹤不由听得一怔,报名而入,不知要报何名?
付念之间,只听西天神翁的传音入密之言飘人耳中道:“小鹤儿,咱们混他一混,混得进去就混,混不进去就走。”
云中鹤忙道:“混不进去,就闯了进去又有何妨?”
西天神翁急声道:“最好不要那样,因为那样一来,只能乱了一通,查不出真实结果。”
云中鹤默默应是,对西天神翁的话倒是不以为然。
只听前面的六名黑衣人个个手托铜牌,依序报道:“欧阳霸、孙其武、字文茂…”
六个人-一报出名字走了进去。
轮到西天神翁律木清了,云中鹤紧紧随在他的身后,听得极是清楚,只见他不慌不忙的手托铜牌道:“你祖公!”
虽然说得含含糊糊,但云中鹤却听得十分清楚。
那名佩剑的甲士咦了一声,横剑喝道:“再说一遍。”
云中鹤心知要糟,暗运神功,准备出手。
只见前面当先而行的第一名黑衣人欧阳霸反身一笑道:“司门头领请勿见疑,他是我后崖巡查八使者中的索魂弥勒李祖松,他那一口家乡口音,一向使人难以听清。”
那横剑的司门头领轻轻嗯了一声,举手轻摆,西天神翁走了过去。
后面紧跟着就是云中鹤,西天神翁自称你祖公竟然过了关卡,自己又该说什么呢?
方在迟疑之间,只听那欧阳霸又笑道:“这一位请司门头领更不必问了。”
那位司门头领哼了一声道:“为什么?”
欧阳霸笑道:“因为他是我们后崖巡查人使者当中的哑使者,根本不会讲话。”
司门头领也忍不住一笑道:“本座也听说过哑使者之名,原来就是这位仁兄。”
举手随便一挥,云中鹤走了过去。
他倒几乎忍不住要笑了出来,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但天下的事就有这样凑巧,这样严禁的一道关卡,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混了过去。
那山洞半出人工,半出天然,十分宽大,约有一丈多高,七八尺宽,进人洞口是一条笔直的洞道,每隔两丈左右,就在两旁壁上各并着一支火把,每支火把之下,有一名执如甲土木然而立。
在后岩巡查使者为首的欧阳霸引导之下,一行人缓步穿行,直抵洞道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