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些什么?”快嘴李二一见是他,本想不说,但好像嘴巴痒似的,还是冲口说道:“相公您说是这件事啊!那我快嘴李二怎会不知道呢,昨天小的跟相公说过,今天是银麒堡主他老四十一寿诞,要大大的热闹一番,那知道,今天一早消息传来,说又停止庆祝了,大家都认为奇怪,纷纷的想知道原因。据堡里的人传出来的消息,说是昨晚有个昆仑的什么云龙一现,到堡里去找堡主要什么丐帮的翠玉杖,把堡主都给打伤了,堡旗也给撕了,武当派的玄清老道长当时也受伤吐血,现在还卧在床上呢!所以现在武当派的要到昆仑去找他的掌门算帐,而那丐帮现任帮主,也听到消息要到这儿来,查问翠竹杖和竹杖神丐的下落。堡里更是风风雨雨,据说华山的老仙长,也都在今晨下山来…”他像放连珠炮样一扯就扯这么长,李剑铭既已知道全部情形,所以他制止快嘴李二再说下去。
快嘴李二嘟著嘴,掉头走了,走不到几步,李剑铭把他叫住,自怀中掏出一点碎银!对他说道:“这个你拿去买酒喝吧!”快嘴李二顿时眉开眼笑,咧开了一张大嘴,客气道:
“相公,您老大破费了,这怎么好一意思呢!怎么好意思——”
他嘴里说不好一意思,手忙不迭地接过银子,揣进腰里,连连鞠躬带谢谢。
李剑铭见他这付样子,心里也好笑,一听他竟一连串的说了二十多个谢谢,不耐烦挥挥手,叫他走开。他还又加了几个谢谢,方才满怀欣喜的走了。
李剑铭结好了账,便起步离去。他把翠玉杖插在腰上,用长袍罩住,到马厩去买了匹还算高大的白马,跨上马背向通往河南的官道走去,蹄声得得中,扬起了一片灰尘。
他在马上忖道:“当初老恩人交给我那支竹杖和打狗棒法的三大绝招时,叫我找到现在的帮主,把东西交给他,但我至今方始绝艺有成,现在又要回河南去,眼看只能待私仇初了时,才能替他老人家办完此事…”他吸了日新鲜的空气。
“昨夜我化装为一个中年人,倒也没被人看出破绽,而且还得了个云龙一现的绰号…
哈哈!云龙一现,我是昆仑派的?那些人真是有眼无珠——”他在马上笑了笑。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丐似有人要到银麒堡去,那么他们不会发生冲突吗?
现在堡里实力充足,丐帮中人去了一定会吃亏的,我要告诉他们不要妄动——”
于是他一紧僵绳,飞快的驰去一瞬间,他已到了一个小镇,马慢慢地进了镇内,他发觉这个小镇竟是非常热闹,熙熙嚷嚷,拥挤非常。
他下了马,牵著它慢慢的步行,他转来转去,转进了一个小巷,看见一个老乞丐坐在地上,靠著墙角要求施舍,他面前放著一个钵子,里面零零碎碎的有些一铜板。
老乞丐见到李剑铭,也是伸出了手,向他要钱。
李剑铭笑了笑,将那块令符给掏了出来,放在老乞丐的手中。
老叫化一看,惊得连忙拜倒地上,说道:“弟子张永年参见长老。”李剑铭忙把他扶起来,说道:“你去唤你们当地的头目来见我。”那老丐连忙跑步离去!
连碗里的钱也没拿。
仅一会儿,他就带了个中年壮丐飞奔而来。
那乞丐见到李剑铭,面现惊诧之容,但他仍跪倒拜道:“三十三代弟子吴得标参见长老,愿长老福体安康。”李剑铭连忙将他扶起说道:“吴兄,不须客气。”乞丐一听惶然道:
“长老如此称呼,弟子实不敢当,尚请长老直呼贱名。”
李剑铭说道:“吴兄就是此地舵主?手下弟兄有多少?”吴得标恭敬的回道:“弟子蒙帮主慈悲,忝为本地头目,属下弟兄有二百余名,听凭长老吩咐。”李剑铭点了点头,说道:
“你现在可派一得力弟兄,立即赶到总舵!参见帮主,请他不必动身到银麒堡去,关于老帮主竹杖神丐之事,我都知道,请他在下月此日,在洛阳城外关帝庙前等我,我将详细把内情告诉他。听清楚没有?”吴得标颔首道:“弟子立即照办,不过,尚请长老把令符留下,谒见帮主时,好作佐证——李剑铭说道:“好吧,我会找你们帮主去要,现在你走吧!”说完他跨上了马,慢慢的走了吴得标叩了个头,飞奔而去,办理这事不提。
且说李剑铭纵马驰骋一路上没有耽搁,仅两天功夫,就到了洛宁城。
他看看天色尚早,所以也没憩息,便又纵马出城,踏著黄土的泥路走下乡去。
他在马上望着田里青青的麦狼,忖道:“好快啊!四年了,记得四年前我出来的时候,还是一个身体孱弱,平凡而又平凡的孩童。但是四年后的现在,已经变成不平凡的超人了。
记得当年我出来时,那是一个安静的夜晚,天上有几颗星星,大地一片宁静,我在寒风中走出了这个地方,我冷得咬紧了牙根,拖动一双疲惫冰冷而又麻木的脚,迈著沉重的步子——”
他望着远处的青山和田里的人,心里感慨万分:“青山仍然跟以前一样的青翠可爱,而这些人们也跟以前一样的辛劳,只是年青的长大了,年老的,更老了…”马儿以一种平稳的速度,奔跑在这条黄士小道上“得得”的蹄声,引得那些在田里做活的农人,伸起腰抬起头来,好奇的看着这匹白马,以及马上神采飞扬的他。
好多小姑娘,放下了手中的棉纱,停止摇动纺纱机,神定目呆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