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剑法”的起手之式。
云龙一现冷笑一声,便待出招,这时场中一片寂静…
正当此时—─
一声怒啸冲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静,高空泻下一道人影,带著惊人的狂飚,直往云龙一现头顶压至。
急骤的风声中,那人影已经离云龙一现顶上不足五尺。
云龙一现轻哼一下,整个身子毫不作势,仅见他双手向上一扬…
没有任何惊人的暴响,也没有吓人的狂飚。
但是就如此—─
只听见惨叫一声,那向下坠的一个身影平空又飞起三丈,一片血雨洒了下来…
接连着是一个扭曲着的残破底肢体,落了下来“叭哒”一声摔在地上。
那情景真是惨不忍睹,只见皇甫旺一个身子变成粉碎,分散的肢体留在地上…
元真道人悲愤的叫了一声,提起手中长剑,劈出一片剑幕,无数的剑尖刺到云龙一现胸前的五大死穴,其势狠辣无比。
云龙一现耸起灰色长眉,他斜伸左掌,一阵摇幌,已将那密密的剑招给封住。
他急速地转个半身,右手两指骈指为戟,直敲对方胁下“期门”、“华机”两穴。
元真道人脚下碎步横走,长剑斜斜刺出,直探云龙一现“天突”大穴,剑上却排出一排光影,好像那根剑是欲刺对方胸前要穴的情景。
此招正是“六合剑法”中的绝招“海市蜃楼”由于有那排虚幻的剑影挡在敌人面前,故长剑剑尖真实所刺的部位,每每令敌人不觉,而致于中剑毙命。
云龙一现此时见到一排剑影直刺己胸,他冷笑一声,整个身子斗然一移,便像鬼魅似的退后五尺,将那排剑影挡开。
他正待变招克敌时,那知此时一溜急啸白光,竟越过那层层的剑光,刺向喉间,这招真有如神来之笔,诡绝无比。
他心里一惊,连忙将头一侧,右手幌了出去,手臂微微地弯曲,五指不规则的颤动著…
他此时无可奈何之下,遂施出了落星九式中的第一式“飞星暗渡”
元真道人正在全神驾驭长剑,施出“海市蜃楼”的绝妙奇招,眼看对方亦是为那虚幻劈出之光影幻住,他长剑直探,快如流星的刺到对方喉间“天突”大穴。
但在剑尖仅离一分之际,却突地眼前现出无数指影,密密层层抓了过来。
他不及变招,电光石火之间,长剑运足全身功力,往前刺去—─蓦地——
一声大喝,夹著哼叫之声,两道人影分了开去。
云龙一现挟著剑尖,寒著脸站在那儿,距他面前五尺之处,元真道人空著手…
他的右手虎口震裂,两根手指已经震断,连著皮的虚挂在手上,血,一滴滴的流下。
他的脸色已经变成一片死灰白,仿佛神经已经麻木了,眼睛瞪出老大,那眼光里是些一什么神情?大概连他自己也分辨不出了。
此持云龙一现神威凛凛的两指挟著剑尖,他冷然望着元真,然后将长剑一抡,一溜剑尖倒飞出五丈。
只听噗的一声,那根三尺六寸的长剑,已经插进一株树干之中,整个剑锋没入树内,仅留下剑柄在颤动。
在场各人都是当今武林俊杰,都能清楚的看见这枝长剑的去势。
因此都不自禁的吸回一口冷气,因为以这等绝顶之眼力,内力,加上这动人心魄的威势,放眼江湖之上,能有几人。
他们都心知自己功力如何,在此种情形下,自不敢拔其虎须…
云龙一现沉声说道:“现在我饶你一次,若是你华山派,再是如此目中无人——哼!那时自有人去收拾你们。”
他此时心里忖道:“我确实太懦弱了些,但他那种神情,我是知道的…唉…”倒底他那善良的本性仍末泯灭。
他看着摔碑手邓清衡那提不起来的一双手,他说道:“回去把陈年黑醋搬出一缸,将双手浸在里面,事先点住‘曲他穴’,待浸至一柱香后,即可拿出,解开穴道。如此三日,即可痊愈,但望你今后少在背后偷袭。”
他说完之后看都不看那些人一眼,便返身踱著步子,想要离开此地。
然而—─
一阵山崩海啸的强劲掌力,自后压体而至。
他灰眉一轩,急骤地一个飞身,右手袍釉向外一拂,那软软底袖子登时鼓起老高…
他眼帘一开,见是元真老道沉身坐马,推出的掌劲,由对方那须发俱张的表情,可知这必是他一生功力之所聚。
故此他也将七成功力提起——
此时飘渺酒丐大喝道:“牛鼻子!不要这样!”
但是他话出已经太晚了。
仅听见“隆隆”闷响,元真老道倒跌出去,他双臂折断,面目整片被揭去,声音都未发出,便已一命归阴。
飘渺酒丐见此惨清,他怒道:“尊驾如此赶尽杀绝,我老叫化倒要斗斗你…”云龙一现诧道:“于帮主,此事又与你有何干?他以一成名人物,竟在人之背后偷袭,若我不加提防,那么此时倒地者岂非是我了!故此请你多多考虑。”
飘渺酒丐一听,顿时哑口无言,在此情形下他无话可说,于是他问道:“尊驾倒底是何宗派?”
云龙一现笑道:“至今帮主还不知晓?那么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