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令锺菁菁助各大正派一臂之力,围剿落星追魂,若是落星追魂作恶多端的话,以佛门无相神功毙之——
她初次从宁静狭窄的南海,走到了喧嚷的中原,心里上的一切反应都是不同,尤其是对落星追魂,更是怀着一种好奇而神秘的感觉。
待到她发觉到李剑铭这个俊逸高昂的年青人时,她那十八年平静无波的心湖,开始激起一丝漪涟…
后来,当她知道落星追魂就是李剑铭时,她的心版已抹不去他的影子了,故此才会有盗剑施计等举动…
她那时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已暗自发誓要削发为尼,只是一种回异于常的情绪,支持着她那么做。
待到她刚才想起自己已经发过誓了,顿时整个情绪都变换了,她懊恼,悔恨,失望,伤心…
所以她在这种心情下,已将南海的一套无上绝艺“大衍十掌”使了出来,只见她左琴右掌,神妙无比的攻出一招“天罗地网”
李剑铭话声才一出口,即失去了凌波玉女的娇美倩影,耳边充满了尖锐呼啸的风声,身子四面八方都被封死,简直丝毫不能动弹,只能站住不动,才会不致受到威胁,但这样是等于束手待毙,毫无生机…
李剑铭初次感到心悸,但已不容他多加考虑了,他大喝一声运足功力向前劈了一掌,脚下转动“天星步法”右手一按剑上哑簧“铮”地一声,剑上弹簧已开——
一道银色光芒,斗然大炽,幌动之间,声声龙吟之声,自他手中的宝剑传来,已经封住对方来势。
锤菁菁一见李剑铭剑眉倒竖,亮出这枝宝剑,她心里一惊,赶忙收招后退,一直退出一丈开外,方始停住脚步,凝神的看着李剑铭。
李剑铭宝剑一出鞘,他即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只见手中这把剑,全长大约五尺,在锋刃之处,斜斜断下,断处不平,星锯齿状可见原先是还要长的。
这枝断剑通体泛出一层银色的莹光,在锋刃当中,从剑锷处通到剑尖,有一条隐现的朱红色血痕,晶莹流转,煞气布满剑上。
在剑柄云头之处,有一块墨绿色的玉石,衬着墨绿色的柄把,不大分得出来,而往剑首处有一条墨龙盘亘其间,看去栩栩如生。
他神情肃穆的举起断剑,左手剑诀搭在剑锷之上,朝天一竖,祈祷了一下,施即横置于胸。
就在他举起宝剑祷毕时,他突地见到剑谭之处刻有“周昭王十二年铸”七个字,他心里一惊,忖道:“这难道就是昔周昭王所铸之五剑之一?用来镇五岳的?怪不得称为王者之剑,怪不得起先我看这剑式甚是古老,不类现在通常之剑,竟长五尺开外。”
他遏止住心里的喜悦,又端详了一下断剑,他忖道:“剑上血痕隐现,看来戾气甚重,怪不得师祖苍松上人要交给佛门化炼了…”
他正想到这里时,眼角斜处,见到锺菁菁满眼惊愕惶恐之容,他豪气顿时勃发,仰天一声长啸,弹剑作歌曰:
“断剑一出云星黯,
剑气飞腾冲霄汉,
仗之走遍天涯路,
落星追魂天下寒。”
剑刃被弹,声作龙吟虎啸,而他了亮的歌声,更是回荡在空气中,久久未遏,歌声中一股豪迈之气,直干云霄。
他星目倏张,剑眉倒竖,傲然对锺菁箐说道:“我落星追魂今后仗此利剑,杀尽天下群邪,发扬浩浩正气,姑娘你当该知我言必践,行必果,故此尚能请你退出此一是非之圈内,回去转告令师,谓清虚门李剑铭向她老人家问好!”他此言一出,锺菁菁大惊,花容顿时失色,她嗫嗫道:“清虚门?你是清虚门人,那么你是中原神君费干云前辈之徒?”
李剑铭将宝剑归鞘,握在手里朗声大笑道:“姑娘不必多问,在下所言都是切实,姑娘回南海后,可告令师说昔日之恩怨已了,叫她不必耿耿于怀。”
锺菁菁满脸惊容,盈盈的秋水,凝神注视着他,她看到了李剑铭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暗自心折,一听他竟与清虚门中原神君有关,心里又惊又喜,她呐呐的道:“你…”李剑铭道:“姑娘归告令师即知,一切容后有暇再谈,明日少林武当之约前,希望姑娘已经动身…”
锺菁菁咬了咬嘴唇,狠狠的盯了他一眼,便待要飞身跃走。
蓦地——
一声巨喝,从十丈之外传来,将近三十多个人,有如星抛丸掷似的飞跃过来。
李剑铭冷哼一声,对在一旁楞住了的飘渺酒丐道:“帮主,现在少林武当的人,已经来到了,我方之事要如何解决?”
飘渺酒丐从幻梦中惊醒过来,他“啊”了一声,一拍后脑杓,说道:“啊呀!李老弟呀!
你是清虚门一脉的中原神君的传人,也不早说明,害得我们丐帮委屈了你,当什么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