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子来了。
“说!”仇伯公双眉一挑,越是看着王王石这小子笑得诡异,心头就越是有三分的不安。
“一定要说?”
王王石摸着鼻子嘻嘻道:“恐怕有伤你仇老大的颜面!”
仇伯公沉喝一声,两只拳头“喀卡喀卡”的捏得死紧。
那张脸上的肌肉,一丝丝的浮动跳起。
“姓王的,你又猖狂…”他沉怒出声,却是一句话没说完脸色变得比声音更快。
咱们这位仇大总管的两团拳头依然是紧紧握着,只不过两条手臂却像石头般的僵硬。
一双不能抬起来,不能打出去的拳头有什么用?
“如果宣大小姐肯见我…”王王石嘻嘻笑道:“哥哥我保证你那双拳头仍旧可以威猛耍帅!”
仇伯公二话不说的进入后堂,每一个步子都可以看出有十分的愤怒。
王王石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心里想着一句话。
“对付这种老狐狸,不用点手段是不行的!”有人忽然出声说出了王大公子心里所想的每一个字。
这可是挺吓人的一件事。
咱们王大公子正想找张椅子坐下,冷不防有人说了这么一句,可叫他一挺身掉转。
然后他便看见了廖天路,以及这小子的一双眼。
“你就是刚刚让一个女人一直在哥哥背后盯着的那个小子?”
“没错!”廖天路轻轻一笑,点了个头道:“厉害的角色,竟然可以感觉出来。”
他根本不用问王王石是怎么知道方才站在自己身旁的是个女人。
因为一个人的背可以感觉出有人在看,当然他的鼻子也可以闻得出来是男人或是女人。
简一梅出自青楼,那香水味可浓了。
“在下廖天路!”
“没听过!”王王石倒是很诚实,道:“不过以你的成就在江湖上如此没有名气,应该是来自大内?”
廖天路的眼皮一跳,嘿声道:“了不起,人道谈、杜、王三个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心智敏快惊人,果然极是!”“少捧了!”王王石嘿嘿道:“喂!你和宣家府是什么关系?”
“朋友。”廖天路轻轻一笑道:“家父和宣老爷子是数十年的老交情!”
咱们王王石这厢可没话说了,只好转了个话题道:“喂!姓廖的,你可也认为那个仇老头是老狐狸?”
“不是吗?”廖天路笑了笑,星目一闪中,看见仇伯公从后头匆匆的走进前厅来。
这时的仇伯公两臂不能动,走起路来模样可怪。
廖天路嘴角一丝冷笑,那仇伯公这厢一步子跨入,抬眉看见了廖天路的表情竟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仇总管可是急忙有事?”廖天路淡淡问着。
“我…”仇伯公脸色一变,旋即恢复正常的朝向王王石道:“真不巧,小姐今天在外头喝多了,不想见客!”
王王石双眉一挑,冷嘿道:“既然如此,那就改天再来拜访啦!”
他倒是说走就走,半点儿一探究竟的样子也没有。
这点倒是让廖天路和仇伯公一楞。
“姓王的可诡异了!”仇伯公乾咳了一声,缓声道:“也不晓得他在打什么主意?”
廖天路沉嘿一声,冷眉望向仇伯公一眼,这才缓缓道:“宣大姐的人是不是在留风楼?”
“是的!”仇伯公以一种恭敬的表情应道:“是!”***
杜三剑这圈麻将可不好打。
三千两一底,一千两一台,放炮立付。
咱们玩剑杜的身上可没有这么多两银子。
既然没有,那就不能输。
打牌谁能保证一定赢?
杜大公子看着抓上手的这把牌在叹气,他可是为另外三家这种倒楣在叹气。
手上的牌简直是美极了!
玩到现在还是他起庄的东风东,前后半个时辰下来,咱们这位平素不赌的杜大公子已经自摸了九次。
现在清一色五暗坎,门牌一摸上手,胡!天胡!
伍达的脸色变了,另外两个曾员外和刘大人的脸色也着实难看到极点。
十把自摸十连庄,而且把把大牌。
这厢曾员外第一个坐不住,推牌起身道:“不成了!才开始就输了三百米两银子,再下去连神也要脱裤子!”
刘大人看了看伍达的脸色,乾笑着道:“伍大人,我看这牌太邪门了吧!”
想赖帐!
杜三剑轻轻笑道:“咱们只是赌米粒不是吗?方才各赢了各位三百米粒,刘大人不会米粒窖里没存粮吧?”
伍达的眼睛可是一亮,暴然哈哈大笑道:“好!姓杜的,你这个朋友伍达交定了!”
那个本来想走的曾员外可是半步不迈了,一口腔里急吐着话道:“赌米粒?是货真价实的三百粒米?”
“是!”杜三剑笑道:“曾员外不会不赏一口饭吃吧?”
“那有什么问题!”姓曾的可是好汉了,大力一拍胸脯道:“今晚就由曾某作东…哈哈,咱们哥俩好好畅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