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输却坏了大事。
李猜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闷不吭声的下台去了。
当下,便引得全厅的人哄堂喝采。
“要得!”有人叫道:“这回谈公子可是凭着真材实学了!”
***
李猜枚一路急步到了后苑,在回廊处早就有一名中年儒士负手仰天而立。
一阵沉冷的肃气让李猜枚打了个寒颤,停下了脚步。
“你做错了事!”
“是,小妾该死!”
“你是该死!”那名中年儒士轻轻的一叹,道:“阎老板对于你所犯下的错误很生气!”
李猜枚脸色一变,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她知道,这个一身儒服温雅的文士,其实是天马赌坊内最可怕的刑堂杀手。
“天马的血蹄”是三个人的代号,卜相、卜闻、卜情“你认识我?”中年文士轻轻笑道:“对,你认识,去年我在处决葛阿高时你曾经在场看过。”
李猜枚全身又打了个寒颤。
这个人是卜相,一个专门出手就把人家面目打得和成一团稀泥的家伙。
那次他对付葛阿高时,李猜枚回去曾做了三天的噩梦,她发誓这辈子无论怎样死法也不要死在卜相的手上。
偏偏没想到,到头来还是遇上了他。
卜相一步往前,微笑的表情落在李猜枚的眼中却变成了死神的狞笑。
“你…”李猜枚吞了一口口水,双手已经紧扣着那十粒黑白的石棋。
她唯一冀望的,就是这十粒棋子可以容得她有一丝走脱的机会。
念头一动,已是弹身出手。
十粒石棋离开指尖的时候,忽然以一种诡谲难言的角度变化莫测的击向卜相,那一粒石子间似吸似斥,恍如是一张变化千万的网罩向卜相。
卜相沉嘿一声,星目闪了两闪,已是探手往那十粒石棋抓去,又稳又猛的一把扣在手中,同时左臂稍不怠慢的撞向李猜枚的门面。
纵使李猜枚早已经知道他会攻击脸部,而且早已尽了全力阻挡。
但是,从对方手臂上排山倒海似奔放出来的气机却不自己所能抵挡得住。
刹那,生死交际的那一刻自己的背后又有另外一股刚猛悍烈的气机涌来。
好快的,那股背后的力量越过了自己的肩膀,挡住前头卜相手臂上狂猛的气机。
“砰!”四周一阵狂飙,李猜枚睁眼只能看到眼前卜相一脸阴沉难看的表情。
倒是耳朵可以听到后头有人叫骂道:“好小子,看你名不见经传,手臂膀子倒是挺有力的。”
背后这人讲话不小声,一股热气直烘着自己的耳朵,李猜枚脸上一红,移身一步后才偏头侧看了一眼。
嘿,这人不是王王石是谁?
卜相沉沉的一笑,冷挑眉道:“王王石,你是不是连天马赌坊内的家务事也要插手?”
这可是武林中的忌讳。
咱们王大公子却有他的理,道:“什么你家屁事?人命关天,这妞儿生死可由不得你来决定,再说…”
“什么?”
“再说人家这么美的一个姑娘,砸烂了脸怎么做鬼?”王王石这话可说到李猜枚的心底了。
但是听到了卜相的耳里,这又是哪门子屁理由?
“嘿嘿,姓王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卜相冷冷道:“反正这梁子你是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