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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强作解销人巧酬宿愿投栖寻旅(2/7)

唤了大媳妇去准备菜饭,然后回顾大儿:“汉明!你去对你爹说,家里来了贵客和亲眷,他如果想来相见,你就-他来好了!”

于志把握机会又:“可不是把你的哭,也治成笑了?”气得王紫霜一瞪星目,于志吃她这一吓,才噤不声。老婆婆把他俩的情形,看在里,连心都开了,笑:“你两别闹了!于小侠说能治病,到底是真?是假?”

王紫霜听老婆婆说“两”羞得连颈都红了,心里暗骂糊涂,可是另一甜味却钻她的心坎里,这时听到老婆婆问于志会不会治病,不由得吃吃笑:“听他哩!他那懂得治什么病?只是仗着师公给他那几颗归元丹来卖关!”扬着脸对于志:“快把归元丹拿来罢!别假充什么内行了!”

于志一面取一个小瓶,一面正:“你说我仗着归元丹,只是一份的事实,难你忘了我曾学过瑜迦法门里面,治病和传艺这两门?而且归元丹虽然灵验,但是遇上五脉一断,地无能为力,仍得仗瑜迦术推动药力哩!”经过这一说明,各人都恍然大悟,老婆婆更是喜得笑颜逐开,仅说一句:“我们现在就去!”站起来,一手拉着于志,一手挽着王紫霜,直往后院。各人从来没有见过瑜迦术治病的奇迹,也都蜂拥地跟在后面,走过了三层院,快要到达一间小巧的茅舍,忽然柴门一开,冲一位满面泪痕的妇人,老婆婆忙喝:“兰珠!怎么了?”

约莫有一顿饭的时光,王紫霜才噎噎,渐止悲声,却伏在老婆婆的膝上沉沉睡去。

一声,嚎啕大哭起来,把厅里各人哭得无不伤心掉泪。

老婆婆长叹一声:“想不到你两人都是一般命苦的孩,却又有同样满的遭遇!”

王紫霜“啐!”了,扬掌要打,蓦然记起一屋的亲人,急又缩手回来,粉脸羞得红红地又连啐几,更惹得那些女眷,把腰都笑得弯了。连到她自己,也禁不住“噗哧!”一笑。

老婆婆被她这大儿媳一语提醒,也破涕为笑:“你不说,我倒真忘了!”拍拍王紫霜的肩背:“好孩!不要哭了,苍天叫我们能够在这里相会,而且你又学到一的艺业,你爹娘在地下有知,也当笑九泉了!”怜恤地抚摸着王紫霜的发,王紫霜睁大了一双睛,注视老婆婆祥和的脸孔,老婆婆一双慈目里,泛着无限慈的光辉。这一光辉,王紫霜在若年前,曾在妈妈的睛里找到,但是,现在,妈妈呢?她一想到妈,更是“哇!”

于志此时已知这一家并非外人,也尽其所知,一一照实说了,各人又免不了一番咨嗟赞叹。

王紫霜一跃而起,指着:“我有什么病?快说!”

于志:“怎敢劳动公公,只不知公公是什么病,晚辈颇知医理,烦大伯引路,一同去才好!”王紫霜原是静静地伏着,这时却翻了一个,仰起脸来:“你别丢脸了,几时见你会治病来?”

惨然垂泪。

于志:“不但是别人的病,我能够治,连到你的病,我也同样能治!”

原来躺在床上这老人姓黄名纲,年轻时,也学得一的武功,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因为他的内力雄厚,所以江湖上的朋友赠给他一个“虎力大王”的名号,几十年来,倒了不少的事业。七年前,王文、于谦的冤案骤发,官家查悉他和王文有姻亲的关系,而且怀绝技,恐他图谋不轨,所以也就严令追缉归案,以除祸。黄纲吃这一迫,只得携家带眷,远走苗疆,藏到这穷山绝的地方。但是,不幸在路上染了半不遂的怪病,来到黑龙山之后,遣了汉明夫妇回到故里,打探消息,获知留守祖茔的胞弟黄纲常一家人,统统被曹吉祥、石亨,的党徒捕去,并已决。黄纲想起他的胞弟手无缚之力,也要受此酷刑,心里痛悔非常,更加重了

那叫“兰珠”的妇人,仅喊一声:“阿婆!…”立即大哭起来。这时,于志也意会到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只说了一声:“不要哭!”微一用劲,已摔开老婆婆牵他的手,一步就跨门去,却见一张竹榻上笔直地仰卧着一位白发老人,榻旁也跪着一位长者,另有一位十来岁的小孩,目瞪呆地站在一旁。于志迫不及待,脚尖一,就飞上榻,伸右手中指,往那白发老人印堂上心经总;一翻手掌,又朝那白发老人的天灵盖一拍。这时,跪伏榻旁那位长者已觉得榻上有异,猛一抬,陡见一位陌生的少年人,一掌拍上已经死去的老父天灵盖,不由得大惊,一时急痛攻心,不暇站起,大喝一声,一掌朝那少年的右胁打去,只听得擂鼓似的一声响,那少年动也不动。这长者站了起来再喝一声:“死了的人,你还要来加害?”又是一掌擂在那少年的背上,忽然门外喝一声:“住手!”

经过这样一-,所有的人全都知老祖母认了亲,一窝蜂似的涌厅里,大人、小孩、——挤一团。这时,原先和那少女对招的解玉英,走往婆婆的跟前,笑:“婆婆!你真是!今天见到小妹应该是喜事才对,为什么哭了起来了?还让那小侠也跟着哭,怎么好意思?”

于志笑了一笑,慢吞吞:“我已经把你撒赖病治好了哩!”惹得一屋-然。

老婆婆凄然一笑:“这孩确也太苦!”把自己一家人略略向于志介绍,然后问起于志的姓名,家世和师承,与及王紫霜学艺、行事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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