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看到一睹光墙把自己围住,现在已看出一个一个人影在那里奔走。高崇我心里暗喜道:“生姜可还不是老的辣,再过一会我就一招把你打死!”
尽管高崇武打着如意的算盘,但事实并不尽如他的理想。蝉儿一面运气调元,一面却暗思取胜的计策,暗想:“我何不依样画葫芦,杀他一个措手不及?”立即伸手入囊抓出一大把鳗骨针。
高崇武眼看她伸手入囊,知道她必然想使用暗器,更因为蝉儿手一入囊“鹄鹚夺蝮”
的功力无形中就减少一半。高崇武骤感身外压力大减,暗道:“此时不发,更待何时?”大喝一声,双掌并力向蝉儿打去,却闻一声娇叱,自己身形被震得连晃几晃,另一条身形斜斜地飞出丈许。
原来蝉儿那时已取出鳗骨针在手,正待机会发出,却听到高崇武大喝之声,知道他骤然发难,急忙之中也用力打出鳗骨针相抗。那知高崇武是蓄势发力,自己却是被迫应招,功力上下大不相同,所以高崇武不过被震得连晃几下,而蝉儿却跌出丈多远,如果不是发掌迅速,消去对方一部份掌劲,已是被内力震裂肺腑了。
排云剑客见蝉儿被打飞丈余,心里大惊,也顾不得拦截敌人,大喝一声,就飞纵过去,想把她扶起。那知人还未到,蝉儿已一跃而起道:“叔叔别让他走!”
排云剑客还来不及回头,蝉儿又一掠而过,喝一声:“老贼休走!”宝剑如箭,直射高崇武的“灵台穴”
高崇武见一掌虽把蝉儿打飞,但有排云剑客在旁,一时也难取她的性命,近前还有赤髯龙毕江平和秦寒竹打得难解难分,就想趁空过去助他一招。那知刚走不到两步,身后又闻矫叱与剑风齐全,迫得他横跃丈余,回头一看,却是柳仲元的遗孤。怒喝一句:“你还不死么?”双掌平推,当胸打去。
此时柳蝉儿哑口不答,一个“雪地移舟”移开数尺,避过掌风,立即展开猴王剑法配合鹄鹚夺蝮,转眼之间,又把高崇武困到核心。
高崇武这一回看蝉儿竖眉瞪眼,含嘴蓄怒,好像是一只疯了的乳虎,剑法招招进攻,而寒光万点神奇莫测,还没有二三十招,自己就几乎被剑尖刺上,不由得大惊失色。高喝一声:“让老夫取兵刃!”右手往腰间一掏,想取出多年未用的玉龙剑,来决个胜负。
那知蝉儿仍然一语不发,左手用劲一掌打往高崇武的面门,头往下一低,只听到“扑!”一声,右手剑横斩过来,同时喝一声:“倒!”高崇武果然真个被她一剑斩成两段。
但是,蝉儿相反地因为敌人一死,自己想念起父母不能亲见,鼻端一酸,却嚎啕地大哭起来。把排云剑客惊得莫明其妙,忙上前道:“贤侄女!快别哭了,现在还打斗着哩!哭起来会分了伯伯们的心,更不好了!”
蝉儿听说只好收声止泪。
排云剑客望高崇武那两段尸体一眼,又道:“贤侄女!这个宇内十三凶的第三位人物,功力兀是不弱,怎能被你一剑杀了?你用什么法术?”
蝉儿不禁破涕为笑道:“那里是什么法术?适才老贼一掌把我打飞,连带我的暗器也打了回头。我身在空中顺手捞了几根噙在嘴里,他因为没看到我伸手入囊,不作防备,才被我用‘含沙射影’的方法,把暗器送进他的小腹,后来那一剑倒是多余的了,就没有那一剑,他还是要死哩!”
排云剑客这才明白后来这次搏斗,蝉儿尽是噙着嘴巴,任凭高崇武如何辱骂,总是还他一个不开口的缘因。暗想这个侄女倒也刁得可以,接着道:“这种含沙射影的方法不大光明,还是少用为妙!”
蝉儿秀目一斜,噘嘴道:“叔叔!对付这种凶徒恶贼,还要顾什么光明不光明哩!他杀我爹娘的时候,到底怎样?”话未讲究又“哦”一声道:“叔叔!你们有几人和我叔叔结义的?快点告诉我知道!”
排云剑客这时真是感慨千端,老眉一皱道:“说来话长着哩,现我只能告诉你有孟开先伯伯、盛凌如和鲍逸志两位叔叔,别人统称我们为山河五义…”
蝉儿突然打断他的话头,仰脸道:“那么叔叔们为什么不替我爹妈和我叔叔报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