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情理,各人都点头称是。
闵小玲秀眉一扬道:“我们追他去!”
于冕笑道:“魔党已走了大半夜,如果两匹真个是千里马,那怕不走出五百里外,往那里追去?”
闵小玲嘴唇动动,待说些什么,却又强自忍住。
于冕看了笑道:“贤媳但说不妨。”
闵小玲嚅嚅道:“我不知你老人家今后要往何处?”这一问,把于冕问得沉吟半晌,仍无法回答,他曾经想到回家,可是家老早就被抄了,自己又是钦犯不能回去,要是另找地隐居,未尝不可,但拖着这一堆儿媳,终究是不方便,而且志敏知道自己是隐居在滇池附近,将来寻找不到,父子岂不又要相失?要是往河间府去,那好意思启齿?幸而秦玉莺见公公尽在沉吟,陡然触动灵机,轻轻扯一扯于志强的衣袖,打一个眼色。于志强见状大悟,急唤一声“爹!”接着道:“到河间府岳父家里可好?”
于冕顺口“啊!”一声道:“真的!我怎一时想不到这里?”到河间府去,即可见见亲家的面,又可和各路侠义欢聚一堂,对,对!还是先去河间府再议…”又转头问塞马先生道:“老哥哥!你在这里也隐居不得了,不如一同往河间府看看情形如何?”
塞马先生微笑道:“夜里听令郎说希贤老友已在琼崖自立授徒,而且梁良玉昆仲也在琼崖出现,程济、史仲彬这些老友都遁迹岭南(事见拙著“琼海腾蛟”),我这几根将朽的骨头,倒也想迁到海外找块清净的泥土埋了就算,但看到赤身魔教这样嚣张,朝里奸党这样跋扈,又想看看他们是怎样死法?既然老弟有亲家处去,做老哥哥的跟去看个热闹也好!”于志强和秦氏姐妹甚至于柳蝉儿见两位老人都答应北上河间,都不禁喜得笑逐颜开,连到琼璜二女,也喜形于色,但闵小玲秀眉皱道:“公公要往河间,恕小媳不能一同前往…”
于冕愕然问道:“肾媳想往何处?”
秦王鸾以为闵小玲不知道自己家里的情形,所以不愿同去,忙道:“姐姐!我们一同回去,我妈见了你一定喜欢哩!”琼璜二女连带阿珠也觉得闵小玲有点蹊跷,虽不敢劝说,但也愕然望着。
闵小玲见她说得天真,不禁深情地望她一看,回头朝于冕嚅嚅道:“小媳想先找找阿敏!”
于冕眉头一皱道:“你往那里找他,难道怕他不会回来?”这句话把闵小玲说得粉脸通红,忙摇首道:“小媳不是这个意思!”于冕忙又问上一句。
闵小玲接着道:“小媳认为阿敏既然是追寻红姑,照理说经过这么久时间,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总该回到滇池这一带来了。现在仍然没见他们来到,说不定魔党以红姑为饵,把他引往冈底斯山魔教总坛里去而遇上诸般凶险。再则,恩师红花婆婆隐居在魔教总坛附近,因为弃邪归正,授徒不多,算起来也不过是三位师姐和几位侍儿在她身边,近年来赤身魔女屡次相邀入教,恩师只是婉词拒绝,魔教也知道恩师不太好惹,所以暂时相安无事。此次,阿琼阿璜为了应付强敌,不惜施用师门独有的绣云针,已被魔党看出,要是魔党统统死绝,也不致于惹祸,偏是被他逃去只要再遇同党,必然用信鸽飞报魔教总坛,魔党也必兴师问罪,恩师艺业虽臻化境,到底好汉敌不过人多,也没有不惨败之理?所以,媳妇才想赶回乌斯藏说明经过,使师门上下有个准备,万一寻到阿敏,汇合师门力量毁去魔教根本,也是一举数得哩!”
于冕把闵小玲所说的话默默想了一遍,愁容满面叹一声道:“贤媳说的也是,但那信鸽飞行迅速恐怕你人未赶到,那边已凶杀过了!”
闵小玲接口道:“媳妇也想到这一层,所以想禀过公公之后,立刻就走!”
于冕见她说的是师门大事,不好拦她,略一思索道:“那么你就去罢,要是见到阿敏,就叫他把事办完了来河间府见我!”
闵小玲答了一个“是”字,就拜了下去,蝉儿却呼一声:“公公!我也跟闵姐姐去!”
秦玉鸾也嚷着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