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作为攻击、防卫之用。“气府”、“经脉”、“气”三者,便如同心脏、血管、血液的关系,是休戚相关、紧密相连的。而“穴”也者,就是“经脉”于躯体各部位密布的诸多点。
至于“气府”抑或称之为“隐窍”那可是练功人至关紧要的部份。“气府”的位置,因人而异;那是一种虚拟的精神化“灵躯”换句话说,就是每个武林人经由呼吸掌握体内生生长流之“息”的运转脉动之后,需要将其归纳于肉身的某一部分。而那某一部分,其实并不存在;或者该说,并非“实际上”的存在。易言之“气府”是“假想”的存在。
练武者需得于脑域中假定某部位即是“气府”然后,再运用精神力把“息”全数运流至该处。且最后将之化炼为“气”方可输出“经脉”运入“穴”外发再与“力”结合为“劲”克敌伤人。是以“气府”即是灵和肉真正结合的开始,故亦有人以“灵躯”唤称“气府”在“气府”里,不停地练人与生俱来且还可透过呼吸汲取外在天地之气的“息”转换为“气”再灌入“经脉”直达各“穴”发外为“劲”这一整套的脉络系统,即是所谓的“功”或者有人谓之“练功”、“练气”(注1)
先前被宇天伶拍中“僵穴”的朱娇玫,这下再被朱文国拍中“瘫穴”当下浑身发软,宛如一只无骨的蛇,瘫伏于床。她眼光怒气飞扬,张嘴便还待嚷些什么之际“哆”的一声,朱文国又一指,延了出去,再钉住她的“哑穴”
“嘻嘻,不妨着你还真不行。娘子啊…”朱文国伸出涂满泥巴的右手,往朱娇玫脸上抹过去“依你看,我这‘脏手’,是否还对你的味!?”朱文国兴致昂扬的说着。且,右手往左一推,将朱娇玫翻了过来。
朱娇玫两眼满满的是──被黄雀蹑着而终被吃食的螳螂般──怨怼与怒甚。
朱文国看得一愣。然则,随即的,眼睛深处闪映着翻天潮似的兽性之光。更凶暴、更残酷。他得意非常“怎么样啊,老婆大人,你夫君的伺候,你看可上得了台面?”朱文国语毕,那搽满土泥,彷佛长满腐烂黑斑的右手,再次涂上朱娇玫。
朱娇玫秀致的面庞,随即淹没于黑块之下。她的眼神,逐渐从羞忿转为恨意。
朱文国却很是得意“娘子、娘子啊,我朱文国这做相公的,总算…”
朱娇玫直瞪着朱文国。充斥杀意的眸子,霎也不霎。而眼眶满满的泪,已止不住。泪痕划开污泥,让朱娇玫的脸庞,交织于可怕的秽污及明媚的清亮之中。朱娇玫恨极了似的“天杀的软骨头!…”恍若有这么样的讯息,可以被读出。
然而,朱文国像是没有看到那翻江倒海般的恨。他犹是着魔于自己的虐癖,不停地出言辱侮着朱娇玫。且右手亦开始动作起来,往下滑了过去。喑哑的,好若铁片交砸所发出敲响的嗓子,紧附于朱娇玫耳际“娇玫娘子,你很想相公我进去…对吗?对吧?那我可真要…怎么,可是受不了的滋味?要不要再更多…不够呢,对不?我也想…”
朱娇玫生不如死的闭上眼。软麻的身子,或而颤呀颤的,像是濒死的禽物。“哈、哈、哈…”拼命压抑的阴暗笑声,魅影似地钻入朱娇玫的耳中。恶梦。朱娇玫感到现实彷佛某种海中生物的滑腻触手,将她毫无反抗可能的捕食住。开始坠落…
梦幽音静坐椅上,两眼水汪汪的亮。明月高悬,光犹似湖面涟漪,从空虚间直泛漾下来。波波波波波…明眸皓齿。她恍如戴着一层纤光织续的面纱,静静悄悄的坐在椅面──女神的尊像。
梦幽音轻轻的瞥了铁毅一眼。
铁毅合上眼。山岩般。没有转圜的完全寂肃。干干脆脆的静。
梦幽音叹口气──比空气还要轻的。她那纤长的眼睫毛,微微一颤,垂了下来,稍稍掩住秀眸。她的眼底,正翻涌着些什么。青春是一首燃烧着岁月的歌。梦幽音又偷偷睨了铁毅一次。
铁毅依然无所觉的。
梦幽音清清澄澄的眼眸,忽然间,摆荡着迷幻般的色调。隐隐约约的“什么”…梦回旋着。五颜六色汇乱于她的瞳──瞳的深深处。深得像是日光亦难以触及。
幽音的心,在想些什么?…
她低头之后,蓦然的,又毅然的抬起了头。再看往铁毅。
铁毅还是死寂的一片。没有声息。
梦幽音正正方方的看着。细腻的眼神,含苞待放地,梭巡于铁毅身上。眸子里的“什么”动也不动,定定的盘围于瞳睛的一处。她像是要把铁毅看穿、看透。很深切很深切的看着。
遽然,铁毅眼皮一跳,似有一些什么灵应。
梦幽音唬了一跳。视线赶紧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