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慕名而来？”

“再说那位韩大爷总不至整天都留在那位如意姑娘左右。”

银灯照玉人

“哦？”“只可惜立即就有人告诉我，如意姑娘已经给一位韩大爷包下。”大叹一气“我几乎忘记了这件事。”小兄弟望着沈胜衣手中的十五两银“你这不妨等一等，反正那位韩大爷迟早都会走的。”

“就现在怎样？”小兄弟珠左右一转，连随将沈胜衣领大堂，转一条径。

“我手上还有十五两银，现在我就将这十五两银孤注一掷，再跟你赌一次！”

“我赌你不会，你偏偏就会。”沈胜衣摇一笑。“你赢了！”

“还想不想跟我赌下去？”

“我看你老兄也不是不起钱的人，你要见她可跟我们大姑说一声，我们老板对于这事情一向迎得很，这办法岂非更好？”

小兄弟摸摸下。

“好，我与你拚了！”小兄弟张开了膛。“这次你又要赌甚么？”

“现在好象还很早。”

重帘已掩，小楼中除了香姻媛娜的金粉之外，还烧着一个火盘，火盘之外还有一盏银灯。就算没有灯，珠帘已低垂，现在又就算已是夜，单就烧着的火盘，已足以将这地方照的光如白昼。

“嗯。”沈胜衣。

“我已赢了两次，实在不想再让你面上难看，不过你一定要我赢下去，我可也没有办法。”

“你老兄放心，这件事包在小弟上。”

楼中的景清楚非常。

“唉，你这又输了！”小兄弟咬咬牙，忽然伸手抓去沈胜衣手上的银，快得简直就像抢一样，几乎没有连沈胜衣的手指也拉脱。

“嗯，”沈胜衣的表情，就好象是真的一样。

这次却是那位少兄弟在问了。

“你输了！”小兄弟上伸手从沈胜衣手中取去四两银。“怡红院的每一个姑娘住在甚么地方，我闭上睛也可以漠到门去，伙计的一定要清楚怡红院的每一个角落，认识怡红院的每一个姑娘，记得每一个姑娘的喜恶，行止，这是我们老板大姑的吩咐，老兄还想不想跟我赌下去？”

现在还是自昼。

连随他就从怀中取一把银，挑了一两那位小兄弟的手内。

小兄弟一征，忽然问：“你要见她甚么？”

“赌多少？”

“你老兄原来不是我们城中的人，怪不得总是觉得面生。”

小红楼的瓦面、栏现在已变成了白，堆满了积雪。

沈胜衣一笑。“我只不过想跟那位如意姑娘见见面，说说话，那位韩大爷大概还不至于连这一也介意。”

“我赌你一定不敢带我到那位如意姑娘所住的地方，让我见上她一面。”

“怎么你这位老兄原来当真！”小兄弟的睛立时亮了起来。

小兄弟却立即就问：“你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只不过想一见她的月貌容，想跟她说上几句话。”

灯已上。

门半掩，灯上上。

“哦？”沈胜衣：“那位如意姑娘我已不只听人说过一次。”

少兄弟赢了沈胜衣二十两银，简直就变成了沈胜衣的老朋友，大力的拍沈胜衣的肩膀。

雪如飞絮，飞絮舞重帘，帘半卷，玉钓钓。

梅径尽一座小红楼。

“问题是我在洛最多只有十二日的时间逗留。”

杀人难灭狡汉行藏梅径。

沈胜衣又一笑。“我这个人向来就愿赌服输，你何必这般张？”

就敢与你打赌一两银，赌我如果说你不知怡红院有一位如意姑娘，你一定不会问一句我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这几天一早他就门，最少也要中午才回来。”

“我再赌四两银e赌你一定不知那位如意姑娘住在甚么地方。”

“想！”小兄弟的睛更亮。

“我甚么时候可以见她？”

“想不到你的兴趣比我还大。”沈胜衣一笑。“这正合我意。”

“又是那赌法？”

雪漫天。

火半温，串香香。

沈胜衣一笑。“我刚才也有这个意思。”

火光中灯光依然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