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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10)

她一直认为自己可以忍受,但事实证明,她只是勉忍受。

现在她是变得苍老。她表面看来不过像老了十年,那颗心却已快将老死。

价钱一谈妥,她便将易竹君货一样卖给了崔北海。

三年后的今日,她看来却似比崔北海还要老。

柳萧萧,仿佛群蛾在动。血蛾!

在青楼长大,她并没有沾染青楼女的习气。

如果蛾群真的来血,自己又应该如何应付?

易竹君不是别人,就是崔北海的妻,她比崔北海年轻十岁。

她这心情崔北海或者不知,她的养母易大妈却是清楚得很,只是易大妈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霎一声,那只血蛾立时从他的手中飞,飞柳荫

易大妈爪牙众多,崔北海更不简单,她若是拒绝,只有一条路可走死路!

她所以让易竹君锦衣,将易竹君训练成一个的歌姬,只要她卖技,不要她卖,只要她陪酒,不要她陪人,并非护,不过在等候理想的买主。

皱纹虽然还没有,青仿佛已离她远去,就只有一双睛,犹带着青情。发亮的瞳,就像是黑的火焰,依旧在燃烧。无论谁都看得,这三年之内她并不好过,的确不好过。

另一只血蛾早已飞得不知所踪!

易大妈放在心上的只是一样东西金钱。



因为她所嫁的人并不是她希望嫁的人。

语声甫落,倏地飞步奔

崔北海更就笑不了,他死盯着杜笑天那只指,喃喃自语:“昨夜是一只,今天是两只,明天又是多少只?”

嫁给崔北海那一日开始,她便已死了一半。

蛾王为什么偏偏选中自己?

她虽然还未死亡,人已像缺一样日渐凋谢。

他心中的惊恐绝不在杜笑天之下!

十九岁的年轻人,有几多个不惜生命?

一个女人长期在这觉之下生活,不变成疯已经奇怪。

事他实在难以置信,现在却又不能不相信。

也不知过了多久,还是杜笑天打破缄默,:“这东西居然真的会血。”

三月初一晚上现的那一只血蛾是不是就是蛾王的使者?

三月初三,风雨黄昏后。

这还不是主要的原因,主要的原因是她心有所属。

易竹君这才知易大妈是怎样一个人,这才知易大妈居心何在,她却只有从命。

他整天都在想着这些事情,现在也没有例外。

他刚用过饭,饭菜拿走的时候,却好象完全没有动过一样,这两天他的胃并不好。

崔北海静坐在房中,眉宇之间尽是忧虑之

她之所以收养易竹君,只因为她早就看易竹君是一个人胚,长大后一定可以从她上大大地捞一票。

他居然还笑得来,但笑容却已简直不像笑容。

未到中午,已近中午。湖畔仍烟

只有这两天例外。这两天他完全没有这心情。

看见他这个样,易竹君亦胃全无,浅尝即止。

第一夜,下嫁崔北海的第一夜,她只有一觉,被,被摧残的觉,这觉到现在仍然存在。

崔北海遥遥应:“找其它朋友,看看有没有办法应付。”这句话说完,人已去远了。

他倒像是真的喜易竹君,一直以来他都在想办法博取易竹君的心。

血蛾!”

崔北海的目光突然转投在杜笑天的面上,:“什么时候你想到办法,就来告诉我。”

杜笑天的目光随着那只蛾向柳荫,一立即就转回,落在自己的指之上。

有谁知她的心?崔北海第一个就不知

三年前,她就像风中的鲜上的蝴蝶,丽而活泼。

杜笑天脱声叫:“你现在到哪里去?”

血蛾的现己使他方寸大

飘飞在风中的柳条依旧在烟雾中迷离,这本来丽的景在杜笑天的中已变得诡异。

他的语声很古怪,完全不像是他本来的声音。

两个人就呆呆地站在那里。

血蛾为什么一再在自己的现?是不是蛾王选择了自己?

他忽然觉得,指的鲜血不住地被!这到底是错觉抑或是事实,他自己也无法分辨得来。

杜笑天没有追前,整个人仿佛凝结在柳烟中。

崔北海亦盯着杜笑天那只指,一张脸似乎比纸还白。

烈的恐惧-那袭上他的心

昨天晚上血蛾虽然没有再次现,午前在湖畔柳荫现的那两只血蛾已足以影响他的

生活的舒适,并未能消除她内心的苦闷。

他脱一声惊呼,抓住那只血蛾的有手不觉已松开!

杜笑天听着不由就打了一个寒噤。

她并不想走这条路,因为她还年轻,她嫁给崔北海的时候,只有十九岁。

没有血,指尖却有鲜红的一,他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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