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他近向常护hua一步跨前，笑接dao：“闻名久矣，就是一直没有机会相见，今日一面，足wei平生，非尽一杯不可。”他随即举杯，仰首往口中倾尽杯中之酒。

多了这一杯，他的脚步更显得轻浮，居然还没有醉倒地上。

常护hua看着他，笑笑问dao：“你就只有这一杯酒？”

史双河大笑，dao：“里tou酒多着，就怕常兄不赏面。”

常护hua却dao：“可惜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我们还有很多事情等着zuo。”

史双河这才仿佛想起了什么，dao：“几位可是到来找我？”

常护huadao：“正是。”

史双河dao：“未知有何指教？”

常护huadao：“岂敢。”

他缓缓接dao：“我们是有好几个问题无法解释，不得不走来请教一下。”

史双河dao：“言重言重，有话只guan问，我知无不言。”

常护hua随即问dao：“那一赌之后，史兄是哪里去了？”

史双河伸手向里边一指，dao：“就是躲在这个客栈。”

他叹息一声，接dao：“当时我心灰意冷，既无颜，也实在不想再在城中惹人笑话。”

常护huadao：“有人说，你当时远走他方。”

史双河摇摇tou，dao：“没有这zhong事，虽然输掉聚宝斋，我还有不少田产，只要我安安份份，不再沉迷赌博，生活绝不成问题。”

他苦笑，接dao：“自从那一次之后，我事实亦已绝足赌场。”

常护huadao：“果真如此。”

史双河dao：“这附近的人，相信都可以替我作证。”

常护hua问dao：“你那些田产，如何chu1置？”

史双河dao：“都租与别人。”

常护huadao：“你只是收取租金？”

史双河点tou，dao：“我虽然很想留几亩田地给自己，只可惜耕zhong那门学问我完全不懂。”

常护huadao：“那些租金，你又如何收取？”

史双河dao：“每一季季末，他们将租金送来这里。”

常护huadao：“云来客栈这里？”

史双河dao：“正是。”

常护huadao：“三年来你有没有远走他方，他们岂非亦可以替你作证？”

史双河dao：“嗯。”郭璞一旁实在忍不住了，cha口dao：“你不是对我说三年来狼迹江湖，三个月之前，才回来这里？”

史双河一怔，dao：“我什么时候对你这样说过了？”

郭璞说dao：“第一次你找我看病的时候。”

史双河dao：“我是找过你看病。”

郭璞dao：“那帖药你是不是就在我那间医馆之内煎服。”

史双河dao：“是。”

郭璞dao：“事后，你是不是请我去喝酒。”

史双河dao：“是。”

郭璞dao：“你大概还没有忘记我们在什么地方喝酒？”

史双河不假思索，dao：“状元楼。”

郭璞dao：“当时你是不是喝醉了？”

史双河这一次却摇tou，dao：“谁说我那时喝醉了？”

郭璞瞪着他。

史双河接dao：“我记得当时我们一共叫来四壶酒，四碟小菜。”

郭璞dao：“两壶酒你最少喝掉了一壶半。”

史双河dao：“以我现在的酒量，莫说一壶半，再多四五倍，也一样可以应付得来。”

郭璞dao：“我们离开的时候，你已经站都站不稳。”

史双河笑笑dao：“我有没有需要你搀扶。”

郭璞dao：“这个倒没有。”

史双河dao：“我是不是自己走过去结帐，自己下楼去？”

郭璞dao：“是。”

史双河dao：“那一次我们一共享去了三两银子。”

他接dao：“下楼后，我们就碰见了曹姥姥…”

杜笑天截口笑dao：“炒糖炒栗子的那个曹姥姥？”

史双河dao：“正是那个曹姥姥。”

他思索着dao：“她还认识我，嚷着一定要我买一包糖炒栗子。”

杜笑天dao：“你有没有买？”

史双河dao：“有，虽然今非昔比，一包糖炒栗子我还买得起。”

杜笑天问dao：“曹姥姥的糖炒栗子当时怎样卖？”

史双河dao：“老价钱，五分银子一包，我要了她一包，却给了她一钱银子。”

杜笑天瞟了郭璞一yan。

郭璞目定口呆，怔怔地瞪着史双河。

史双河当时若是真的已醉酒，对于那些事情又怎会记忆得这么清楚？

杜笑天再向史双河问dao：“当时你到底对他说过了什么？”

史双河回忆着dao：“也没有什么，我记忆所及，只是一些风hua雪月的事情。”

杜笑天jin接问dao：“真的一点特别的事也没有？”

史双河dao：“若说特别，那件事或者比较特别。”

杜笑天dao：“哪件事？”

史双河dao：“饮食间他曾经问我居住的地方附近有没有空房子chu租。”

杜笑天dao：“你如何回答？”

史双河dao：“我据实回答，这里附近并没有空房子chu租，就只是我这间云来客栈已休业，有空房子可以租chu去。”

杜笑天dao：“他又怎样说话？”

史双河dao：“过几天他会去看看，如果合适，就租下来。”

杜笑天问dao：“结果，他有没有到来这里？”

史双河dao：“有。”

杜笑天dao：“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史双河dao：“约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