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学‘飘香步’的跟我来。”纵向屋外一块较大的平地。石氏兄妹那肯怠慢,连忙疾步跟去。
方晓竹停住身形,也不言语,突然展开身法,就在那片平地上游走起来,他身形飘逸如风,令人眼花缭乱,走了片刻,猛的刹住脚步,指着地上深浅不一的脚印,对两小兄妹道:
“你们从这里开始,按照足印的深浅,依次试走下去,待你们把步位记熟之后,我再告沂你们变化的诀窍。”
说罢走至一边,凝眸望向远方,直欲看穿重峰,以迎接他那失意的双亲和久别的大哥,一时百感交集,心中一片混乱。石氏兄妹二人交互练了许久,对于步度方位,均已了然于胸,可以进一步请教变化的要诀了。石玉珍最是细心,看出方晓竹正黯然神伤,有心使他开怀,故意尖声叫道:
“唉哟!竹哥哥,你的脚印深深浅浅,乱糟糟的,我走了半天,头都弄晕了,还是弄不明白。”方晓竹被她这一叫惊醒,茫然道:
“珍妹,你叫什么?”石玉珍道:
“我学不会呢!”方晓竹摇头走过来道:
“你的聪明哪里去了。”
石玉珍偷偷一笑,却不开口,硬要方晓竹带着她一步一步的试走。且脚下越走越乱,不由方晓竹不专心指点。方晓竹心意一专,心情也就开朗了不少。一见他心情好转,石氏兄妹忽然变得聪明起来,每经解说,无不心领神会。方晓竹何等聪慧之人,对石氏兄妹的用心,那有看不出来之理,他口中虽然不说,心中却充满了感激。不好意思再提下山迎接双亲之事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他们吃过了中饭,又到了开晚饭的时候。空山寂寂,不但望眼欲穿,未见一个人影到来,就是鹦哥小翠儿,也一去未返。
现在,连石氏兄妹也沉不住气了。石玉珍瞟了石俊明与方晓竹一眼,坐立不安地道:
“天快黑了!”
意思是说:时刻已经不早,怎地还不见他们回来呢?方晓竹深知锦心红线诡计多端,幕后主持的老魔头神通广大,心中更是不安,却因自觉年岁较大,不能在两小兄妹面前显得慌张,更增两小的不安,于是强装镇定,接着石玉珍的话道:
“珍妹,你怕天黑么?”石玉珍答道:
“竹哥哥,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
说着格格一笑,目的是在安方晓竹与石俊明的心。三人各持镇静,互相扶持着,表面上,空气倒还显得十分轻松。尽管如此,他们仍不知不觉的走出茅屋,攀上一处高地,向四下了望。
远处的峰头,慢慢地隐入夜雾之中,近处的树木,也逐渐模糊,忽然,前方出现了两条黑影,石俊明叫道:
“有人来了!”
石玉珍凝眸向前看了一下,用鼻子‘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几声狼啸传来,石俊明摇头一叹,石玉珍实在忍不住了,喻喻地道:
“我们应该怎么办呢?”石俊明道:
“怎么办,除了等,还有什么办法!”方晓竹道:
“明弟珍妹,你们先回去,我要下山去看看,请你们告诉我他们所取的路线!”石俊明道:
“我们平日进出幕阜山,只走前山那一条老路。这次为了隐藏行迹,而李爷爷对这附近的出区地形又不十分熟悉,所以我爷爷曾与他约定在一个地方接引他们,那地方我只听说过名称,不知座落什么方向。”石玉珍道:
“竹哥哥,你如今大概也只知道二条路线吧,…山区绵亘百余里,且又在黑夜之中,知道地名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