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经方晓竹一提,举目望去,只见那个人脸上极不正常,目光呆滞的落在王玉莲胸前“苦石钗”上。
王玉莲向那人绽唇一笑道:
“喂!你看什么?”
那庄稼汉子正看得失神,被王玉莲一叫,全身一震,扭头回身就走。
王玉莲身似飞蝶,一阵风飘起,堵住那汉子去路,含着笑意道:
“老兄,你知道你有心病么?”
那庄稼汉子注目在王玉莲的脸上,看了半晌,忽然纵情悲愤地大笑道:
“我早知道你要说这句话了。”
王玉莲大喜道:
“你知道就好,我可以为你医治。”
那庄稼子怨恨之色在眼神之中一现即隐,想了片刻,一抬头道:
“你既有为我医病之意,可愿前往寒舍一行?”
王玉莲不假思索地道:
“医者有割股之心,极愿随兄台一行。”
“我们脚下甚健,兄台尽可放心。”
那庄稼汉子二话不说,绝尘先行,所显现的轻身工夫,颇有几分火候,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流人物了,他如此施展功力,自然含有示威的用意。
王玉莲暗中一笑,招呼方晓竹道:
“竹哥哥,走!”一个箭步便赶到那人身后,那人竟一无所觉。
方晓竹紧跟王玉莲身后,脑中不住的回想着王玉莲和那汉子谈话的情影,不觉这个汉子居然自己知道有心病,与常理大相违背,此念一生,不由运起传音神功,道:“莲妹,此人态度可疑,千万不可粗心大意。”
王玉莲也进起传音神功答道:
“小妹有此同感!”
那庄稼汉子身行一阵,在他心目中,以为王玉莲和方晓竹二人必已被累得精疲力竭了,于是身形一顿,停下脚步,未转头,先朗笑道:
“恕在下心急,不觉走得太快了…”边说边回过头来。
一见王玉莲和方晓竹正站在他身边望着他点头而笑,不由一怔,色厉地大笑道:
“二位高人,在下失眼了。”
方晓竹忽然没有理由地说了一句话道:
“你是否已改变了心意?”他说话之时,不但一及精光电射的神目凝注在对方脸上,而且,直似要穿入肺腑,只看得那汉子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寒噤。
那汉子显然已被方晓竹的神威所惊,避开方晓竹的眼神,声小得几乎令人听不清地道:“二位未免太看清姓谢的了,有话到了地头再说,再不卖清身手,以普通速度老老实实的在前引路。”
三人穿山越岭,走了整整大半天时光,才来到一处树林繁茂的谷口。他们穿过茂林,只觉眼前一朗,一座气势宏伟的庄院,已呈现在他们跟前。王玉莲看了那庄稼汉子一眼,秀眉微挑,道:
“这就是你的家吗?”
那庄稼汉子嘿嘿一笑道:
“二位难道真不知道越城岭谢家山庄么?”接着身形一起,掠入庄院之内。那庄稼汉子的话,不知从何说起,只把王玉莲和方晓竹听得糊里糊涂。
王玉莲更意识到这个汉子太不寻常,柳眉微皱,道:
“竹哥哥,这里只怕不是一个地方。”
方晓竹朗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