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王玉莲微微一笑,并无怪责之意。贡山双残汗流夹背,想不到这个在二十五年前,救过他们一命,传过他们几种毒技的老人,竟是名震天下的毒手仁心古克道。这时,又愧又急地道:
“老前辈该死…”
王玉莲娇叱一声,道:
“混话!你们说谁该死?”
贡山双残这才发觉自己兄弟说话太急,措词出了毛病,又是一阵磕头道:
“晚辈们该死!晚辈们该死!老前辈可忽记得二十五年之前,在高黎贡山救过二个被毒物所伤之人么?”
毒手仁心古克道脸皮板得紧紧地,明知故问道:
“不错,我因体念他们身处原始森林之内,还教过他们些许用毒防身之法,你们怎会知道此事的?”
贡山双残道:
“二十五年前,身受大恩之人,便是晚辈兄弟二人,老前辈大约忘记了。”
原来,二十五年前,毒手仁心古克道觅药高黎贡山,巧救了单于兄弟,当时一片仁心,又传了他们几手毒技,一别二十五年,他因配制百毒丸,数十年都在深山密林中渡过,竟与整个的江湖隔绝了,直到这次重入江湖,才知这当年所救之人,竟利用他所传的毒技,为恶江湖,闯出了贡山双残之名,他心中的悔恨可想而知,是以对贡山双残极为忿怒。
他故意失惊道:
“老朽当年无知,竟在二位行家之前,卖弄起用毒之技来,真是汗颜得很!”
贡山双残更是无地自容,死也不敢站起来,甚至连话都不敢再说了。忽然,毒手仁心古克道脸色一寒道:
“二位既然还记得二十五年前一点香火之情,可还记得你们当时所说的话么?”
贡山双残全身皆颤道:
“晚辈们该死,请老前辈高抬贵手。”
毒手仁心古克道道:
“我要你们把当年的话再说一遍!”
贡山双残单于左怀着异样的心情,背诵道:
“晚辈兄弟,学得老前辈毒技之后,仅用以保身防毒,如用作为非作恶,日后不得好死。”
毒手仁心古克道道:
“二位在这二十五年来,不知为我积了多少功德?”
贡山双残二十五年来,就没有做过一件好事,所以才弄得凶名四播,人人发指。这叫他们如何答得上话来。
毒手仁心古克道厉声又道:
“现在,你们该给我一个交待了!”
这句话,大家都知道毒手仁心古克道要惩治贡山双残了。王玉莲嘴硬心软,先就有了不忍之心,也不管毒手仁心古克道知不知道她是谁,便照着自己的心意,笑了一笑,直率地道:
“古爷爷,竹哥哥刚才饶过他们了,你不能不给竹哥哥一点面子呀!”
方晓竹扯了王玉莲一下,道:
“莲妹,古老前辈和贡山双残情形特殊,莲妹不可多嘴。”
王王莲瞪了方晓竹一眼,似懂非懂地不说话了。
毒手仁心古克道回头望了王玉莲一眼,道:
“你就是英儿的徒弟么?此事在天理人情,都可以饶恕贡山双残,可是在传统的法规上,他们应该有所自决,就是老夫亦难逃误传非人之过,好吧!我自己先对恩师在天之灵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