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
都可以,只要开口吩咐就行。
和气老更是侍候周到,该有什么纪念的主人,根本自己就用不着记,他就会替你办得好
好的,连发请帖带诸般中事,都无不有条有理,只等你去做现成的主人。
大家也习惯于礼尚往来,打发谷中空虚的岁月。
谷中失陷的高手,加上史莒一总是一百三十位,另外再加上由婢女晋级的夫人,各种纪
念节日算起来,每年总在四百次以上。
史莒入谷以来,未及半年,已是参加了一百九十七次,超过了每天一次的平均数。
他没有断过酒,也就没有醒过酒。
不要说练功夫,能保持一分清醒就算不错的了。
这些日子来,素云不仅照顾着他的一切生活起居,而且还得忍受他没有来由的怒火,她
总是逆来顺受,笑脸承欢,毫无怨尤。
史莒不是糊涂人,酒后梦回,每一想起自己的父仇,倚窗而待的慈母,过关的期限,恨
不得马上死了就好。
这天他想到恨处,一狠心吩咐素云,谁的请帖都不理,他要闭门思过,彻底检讨,从头
做起。
他实在不能像那些没了希望的老前辈一样,寄愁怀于享受。
他刚狠心把话吩咐下去,素云还是苦着脸送上一份请贴,道:“公子,不巧得很,今天
偏是朱老前辈的百龄大寿,您不参加,只怕说不过去吧?”
朱如松二十多岁就入谷了,比他先入谷的人都死光了,目前,他是谷中资格最老的老前
辈,为谷中所有的人所尊敬爱戴。
得罪了他,等于得罪了谷中所有的人。
史莒要不参加他的寿宴,过去参加一百九十七次所建立起来的友情,都会因这次的缺
席,而一笔勾消。
所以,素云不得不冒着挨骂的危险,以尽言责。
史莒叹了一口气,道:“姐姐你认为非去不可么?”
素云道:“婢子的话作不得主,一切还要公子自己作主。”
史莒道:“这时,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素云沉思了片刻,一脸诚恳地道:“公子,婢子大胆说一句话,你这样下去,只怕永远
没有出谷的希望。”
史莒双睛一瞪道:“姐姐你怎会说出这种话来?”
素云凄然一笑,道:“你还是不相信婢子。”
史莒蓦地把握住素云的柔美道:“姐姐,我可以叫你一声真的姐姐么?”
素云见史莒出手握住她的柔夷,先是一惊一喜,及听了史莒的话,才知自作多情,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