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仲听了这话,心如刀割,非但不愿走,而且挺剑在手,先拍活了宋笠穴道,然后挥剑上前夹攻秦玉,叫道:
“老前辈,要死咱们死在一起,晚辈岂是贪生畏死之徒?
咱们跟他们拼了。”
宋笠穴道一解,从地上跃起身来,略为一怔,也奔了秦玉,口里骂道:
“姓秦的,狂什么?咱们胜负未分,谁也别走。”
三个人丁字一围,把秦玉困在核心,但秦玉舞动鞭招,公然不惧,走马灯似转动,倒暂时扯了个平手。
林惠珠柳腰轻摇,也从马上飘落地面“呛啷”龙吟,拔剑在手,想要上前相助秦玉。
秦仲忙叫道:
“媚儿姐姐,你疯啦?这家伙是咱们大仇人,你千万别帮他。”
哪知林惠珠轻轻一笑,长剑颤动,竟奔向秦仲,秦仲大声呼叫,她只是不理,剑光霍霍,卷了过来,逼得秦仲只好挺剑敌住,一面仍大叫道:
“媚儿姐姐!媚儿姐姐!是我呀!你疯啦?”
秦玉身边少了一个碍手的,顿时攻势又凌厉起来“刷刷”
几声鞭风响亮,宋笠疯疯癫癫,一个不防,夹背又被一鞭打中,直打得他拿桩不稳,踉跄几步,摔倒在地。
柏元庆叹道:
“老弟,你还是退下去休息吧!明知无益,何苦全要毁在这里?”
宋笠神志巳昏,不闻不问,爬起身依然又扑了过来。
顾氏在一边听了半晌,满心得意“格格”笑道:
“老杀才,你只当暗算了我,就能脱出老娘的掌握了么?
你要是再不将九龙玉杯双手奉出,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周期。”
谁知她此言一出,秦玉和林惠珠竟不约而同各各收招跃退,大声问:
“什么?九龙玉杯在谁那儿?”
秦仲趁这歇手一忽儿,扭头见宋笠血污满身,面目全非,柏元庆亦是气喘嘘嘘,疲惫不已,这不全是为了自己身上这副“藏经秘图”吗?他鼻一酸,心一横,从怀里掏出“藏经秘图”来,高擎手中,叫道:
“九龙玉杯已毁,杯中所藏的藏经图就在这儿,要图的尽可冲着我一个人来,和旁的人无关。”
柏元庆见他小小年纪,有此胆略,几句话说得又威武,又漂亮,只怕秦玉或顾氏猛然下手抢夺,连忙晃肩退落在秦仲左侧,厉声道:
“谁要藏经图,除非先毁了我柏某人。”
宋笠此时好像也清醒了一些,身形一闪,也退到秦仲右侧,但他仅只双眼乱转,眼中茫然一片,并没有开口。
秦仲低声向柏元庆感激地说:
“老前辈,你自己保重要紧,何必为了晚辈,冒此大险,你和宋老前辈先退.晚辈能退便退,否则,不过舍了这副藏经图,不得奇经,也没有什么。”
柏元庆却道:
“不,这图若落在他们手中,将来贻害武林无穷,咱们人在图在,图亡人亡,决不能双手献与匪人。”